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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錯愕的路凌傑再次被路行拽下跪倒在地,可往日耀武揚威的路凌傑此時卻偏偏害怕的一句話都不敢在路澤面前說,叫路澤的臉上愈發難看了起來。
路行無奈,只得連連道歉,只道:“此事路行並不知曉,若是知曉,絕對不會讓我路家血脈流落在外。”
路澤並未看他,而是看向葉凌風,三靈根的資質走至如今,單靠自己能入崑崙做得內門弟子亦是不錯了,起碼比面前這個吊兒郎當的要好上很多。兩相一對比,路澤看向葉凌風倒是給了個好臉,問道:“既是我路家的子弟,你如今可準備回蜀山?本座做主,定當替你覓個良師。”
眼看著眼前一幕的發生,葭葭除了感慨世事無常之外,更是忽地想起伍三通與陳華,卻見他二人面上一片複雜,有高興亦有失落,葉凌風此時卻是背對著他二人,似是完全未曾發覺。
葉凌風再次跪地,朝路澤磕了個頭,搖頭道:“多謝真人,已過了那麼多年,便是凌風當年有怨,現下卻已然沒有了。更何況如今師尊待我恩重如山,又有至交好友,凌風並無不滿。現今想將此事說出只是為了一件事,還望路真人成全。”
葉凌風誠然是不錯的,三靈根,又是從雜役弟子走來,想必這資源應當是極缺的,現下築基後期,比起那丹藥不知吃了多少的雙靈根修士路凌傑自是要好上太多了。然而對路澤來說,縱使葉凌風不錯,除非是像秦雅這位三靈根弟子一般的難得一見的修士,不然他路家也未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葉凌風既這般說,倒是也替他省去了不少周旋的麻煩,路澤心情不錯,是以點頭:“何事?直說無妨。”
“我母親祖上有位金丹修士練了一件防禦法寶,名喚六合連環甲,當年被路夫人借了去,還請真人做主,替凌風要回來。”葉凌風面無表情的將這話說了出來。
一旁抱著雙臂看了許久的衛東終於“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好一個路夫人,好一個“借”,挪揄的看了一眼尷尬的路澤,揚眉傳音:“這位路夫人委實無恥的令人發笑了。”
“我怎知曉?”路澤很是無奈的回道,“在我等面前,這些小輩一向裝的甚是乖覺。左右路某沒有道侶,也不敢要這樣的道侶。與她一道過日子的是路行這小輩,可不是我。”
路澤臉色難看,衛東似笑非笑,秦雅面無表情,身後那位新進的連真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路行只覺此刻當真有回去將路夫人揍一頓的衝動。可這事總是要收場的,路行無奈的對上葉凌風,忍住了想要拔腿便走的衝動,一張臉上神情來回變換,最後勉強扯上一絲笑容:“好孩子,委屈你了,大伯回去定會為你做主,將那六合連環甲還與你。”
葉凌風仍是面無表情的朝他行了一禮:“多謝路真人,六合連環甲就在這裡,便在你身旁這位的身上。”
路行面色一僵,也不再顧及路凌傑的反對,將他套在裡頭的六合連環甲剝了下來,那路凌傑站在中間,穿著裡衣,形容狼狽萬分,只哭喪著一張臉,抽抽搭搭的,眼淚似掉不掉。
看著他這副模樣,路澤火氣就上,連聲道“走走走,莫讓本座再看到你二人。”
那二人退下之後,秦雅與衛東、路澤三人有事相商,葭葭自與葉凌風退了下來。幾人出了正院,伍三通便忍不住感慨了起來:“悶蛋,想不到你竟然是蜀山路家的人,當時真叫我二人嚇死了,以為你要置師尊與我二人不顧回蜀山去了”
“蜀山路家於我而言不重要了,”葉凌風難得的笑了笑,“若非為了這六合連環甲,我本是不想再提此事的,只是沒想到秦真人竟是一早便知曉了此事。”
“師尊當真是,”葭葭聞言亦覺得有些啼笑皆非,總結了四個字,“無所不知。”
葭葭方才感慨完,卻見他三人忽地相視一笑,齊聲道:“對了,還未曾恭喜連師叔結丹,我崑崙又多了一名不到三十結丹的天才修士。”
“莫叫我連師叔了,好生不習慣。”葭葭笑道,“以前如何稱呼,現下還當是如何,不必刻意去變。”
“不行,還是連師叔吧,說出去才有面子。”這次卻不同上回那樣,這三人卻是難得的堅持,只道原先那般叫是因著大家同處築基期,而一旦結了丹,便會被喚作真人的,無論修為地位都與旁人不同。
葭葭又勸了會兒,見三人執拗的很,只得作罷。
雖然未曾親眼看見葭葭結丹的狀況,可嘉元城裡頭看到的修士可不在少數,那等壯觀之景,越說越是傳奇,越說越是心驚,便是隻聽人說一回,三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