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只當這靈獸是連道友的契約靈獸,又不會說話,原本也只是說著逗那小獸玩玩而已。誰曉得那靈獸竟似是能清楚的明白他的意思一般,叫了兩聲,鑽的更厲害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小宋修士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道:這連道友好生可憐,這般危險的情況下結丹也就罷了,自家的靈獸現下居然開始造反,當真是太可憐了。
不過才在心中唏噓了兩聲,卻見那白色小獸已然掙脫了靈獸袋的束縛,四個肉爪子一落地便一蹦一跳的向著他奔來。
小宋卻說一方面要提防著周圍修士的動靜,另一方面眼見連道友的靈獸主動投懷送抱,這等受寵若驚的感覺方才起來,渾身便被一股奇妙的酥癢感所籠罩了,卻見那小獸輔一衝進自己懷裡,整個巴掌大的腦袋便向他胸口鑽去,抽了抽嘴角:“癢死了,你這靈獸,是公是母?怎的竟是這份德行,我一個男修有什麼好看的?”
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要將那佔了自己便宜的小獸揪出來,那小獸倒也靈活,便在這趟兒離開了自己,復又向連道友奔去,嘴裡叼著個紅果兒,重新鑽進了那破了個大洞的次品靈獸袋裡頭。
“那紅果兒是……”小扇子正一臉驚異間,眼角餘光一撇,便撇到了滿臉肉痛之色的小宋。
“上回那神獸洞府裡頭尋來的,雖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這下叫連道友的靈獸給叼了去,這下當真是要賠上不少靈石了。一會兒等她衝擊金丹完成之後,定要好好與她算算這筆賬!”小宋糾結的整張臉都快扭曲了。半晌之後。又加了一句。“對了,還要算上你我二人為她護法的靈石,這下可虧大了。”
可二人等了半日等來的不是連道友的靈石,而是最上頭那猶豫了許久的出竅修士似是終於做下了決定,一撩幕簾,一身素色文士袍的真修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卻見他雙眉蹙起,看向那衝擊金丹的修士方向。雙袖鼓風。
“他是要出手斬落了連道友?”小扇子這話方才出口,那出竅修士的全力一擊便猛地向葭葭襲來,小宋與小扇子見狀連忙避開,幾乎是同時,那方才呈現出結丹天象的一片晴好之天突然晴空一個霹靂,那霹靂與出竅修士的全力一擊幾乎同時到達,眼前一片飛沙走石。
眾人紛紛遮眼避讓,片刻之後,這才復又清晰了起來,小宋與小扇子亦忙不迭的向著連道友的方向望去。然而入目的除了那小宋東倒西歪的陣旗和小扇子燒的灰不溜秋的大紅袈裟,哪還有那連道友的影。
原先以為會看到連道友隕落的悽慘模樣。卻未想到悽慘是不悽慘了,只是那連道友似乎也不見了蹤影。
周圍一片寂靜,半晌過後,終於有人囁嚅的出聲了:“莫不是被雷劈的連灰都沒留下吧!”
似乎也唯有這個可能可以解釋了,那方才還出現的天象已悄然散去,小宋扶著額重重的嘆了一聲:“這下想敲那連道友一頓也是不行的了,想不到相識一場,連道友竟是如此的下場,真是可憐。”
叫了兩聲“小扇子”,見他仍一副怔怔的模樣,似是沒有恢復過來,小宋無法,湊到他耳邊大叫了一聲“善無畏”,那小扇子似是方才驚醒,看了一眼周圍,卻是傳音與他:“小宋,這姓趙的出竅修士做事猶豫,連道友雖然不幸隕落,可指不定他會來尋我二人的麻煩,這禹伍城呆不得了,我二人還是快走吧!”
與小宋使了個眼色,不過片刻,二人便消失在了這一片觀看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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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太阿峰。
在這妖獸動亂之時,崑崙掌門梅七鶴卻一反常態的坐在一棵萬年雲松樹之下盯著眼前一幅棋局出神,而他對面坐的卻是個一身白色長衫的清秀少年。
想了半日,還是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看向白澤不斷搖頭:“白先生,實在解不出來。”
原來這“清秀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崑崙神獸白澤,聽他如此說話便輕笑了一聲,梅七鶴卻突地揚眉似是發現了什麼似的,開口道:“今日白先生的氣色似是好了許多。”
“是麼?”白澤笑的一臉溫和低頭看了眼掌心,原先幾道觸目驚心的紅絲似是在慢慢變淡,“變數果然如此。”
這裡暫且不提,卻說此時匯聚萬千修士的嘉元城之中,平日難得一見的金丹修士,在此時的嘉元城裡頭當真是多如牛毛,裡頭的凡人百姓亦早已見怪不怪了,左右天塌下來,有這群修士擋著,他們凡人只需做好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