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荒,魔門中人橫行,臉色青白的,目露兇光的修士多的很,然而,這一路前行,葭葭卻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那些越看上去兇悍的修士,其真正實力多數不怎麼樣,而看上去默不作聲的,倒是個修為她依然看不透的人。
“喂,那個女修,你到底要不要過河啊!”前頭叫嚷的艄公打斷了葭葭的回想,她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已然到了一條看起來有些詭異的河邊。河岸的鎮石之上書著“黑水河”三個字。
那長的五大三粗的艄公喊道:“過河要快咯,童叟無欺,價格公道!”
“你不過,便讓我先過。”那艄公叫嚷間已有一人插了上來,笑呵呵的便欲跳上船,那艄公大手一揮:“五顆中品靈石。”
“那麼貴啊!”那練氣修士嚇了一跳。
“嫌貴你就游過去啊!”那艄公冷笑一聲,“不給就下船,快點。”
那練氣修士哆嗦了一下,看了眼那黑的叫人害怕的河水,再看了看對岸,終究是一咬牙,從儲物袋裡取出五顆中品靈石遞了過去,同時還滿臉的心疼樣。
葭葭勾了勾唇角,自也踏了上去,那艄公一攤手:“三塊中品靈石。”
葭葭自儲物袋中取靈石的手略微一滯,不過很快便恢復了自然,取了三塊中品靈石遞了過去,在船上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是三塊,我就要五塊,為什麼,你不是說童叟無欺麼?”那一臉肉痛樣的練氣修士當下便跳將了出來,指著葭葭喝道。
“她築基後期,你練氣期,不服氣就跟她幹一架,贏了我便把這兩塊靈石還你,另外再收她兩塊。”艄公說著不屑的瞥了練氣修士一眼,“也不看看自己身修為,就敢亂說話。至於童叟無欺,我在這黑水河當艄公當了幾十年,可從來沒有搭載過童叟,一般都是直接趕下船了事的,當然是欺不得了。再說了,欺了他們身上又有幾個錢,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練氣修士悻悻的閉了嘴巴,坐在了一旁。
不多時,又來了幾個面容平凡的修士,有金丹亦有築基,便在這艄公看看人差不多就要開船之時,突然來了一男一女兩位修士,容貌清俊,看起來很是不凡。
“艄公,再加我二人。”那二人說話間已至跟前,取了腰間的木牌在艄公面前一晃,“可好?”
那艄公當下便變了臉色,笑容可掬的直點頭:“您二位想坐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怕船小,配不上兩位的身份。”那艄公笑的眼角微斜。
這般判若兩人的態度直叫那位練氣修士更是不滿,不過亦不敢開口說什麼,只道,“合著就欺負我一個人啊!”
“起咯,開船。”那艄公呵呵一笑,坐滿了修士的客船便離了岸,向著對岸駛去。
這艄公的船並不大,原先便已經沒有多少位置了,現在又多了兩個,讓這船坐起來更是搖搖晃晃,行起來甚是吃力。
葭葭還好,不過可就苦了那位練氣修士了,一開始只記得抱怨,並未抓住扶手,現在只能抓住光滑的船簷,艄公撐船幾個搖晃,便險些將他甩入黑水河中。
“哎哎哎,救命啊!”一時間,船上便只有那練氣修士的叫喊聲。
而葭葭面紗底下的臉早已肅起來了,那幾位看似普通,一點不沾邊的修士身上的煞氣觸動著葭葭的神經。不好,是衝著我來的。這是葭葭心中現在唯一的感受。
不過不待她說話,那一男一女兩位看上去清俊不凡的修士卻忽地一哂。
女的更是“咯咯”直笑,口中連連呼道:“師兄,我心中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你呢?”
那男修一臉溫柔的捏了捏女修的鼻子:“正有此意。”
二人如此默契與親暱,當真是再看不出這二人是道侶,那人就是個瞎子了。
那女的笑著轉向了葭葭:“算你走運,我二人改變主意了。”她說著轉向對面那幾個普通修士,“這裝也要像個樣子嘛,如你等這般,走起路來,一看就是清一色的練家子,而且還是同出一路,卻偏偏要裝作無什麼干係的樣子,當真是疑點重重啊!”
那女的說著再次回頭朝葭葭眨了眨眼,同時在鼻前甩了甩手,做出一副嫌惡的樣子:“如此明顯的殺意,不說我二人,便是人家小姑娘都察覺到了,你等知不知羞啊!”
那幾人對視一眼,突地同時起身:“既然知道我等同出一脈,何故挑釁至斯?便不怕我昆,我門中長輩大怒麼?”
“還昆,我等未曾說出來,你就自己說漏了嘴,是崑崙的人吧!我就說嘛,就你等這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