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該如何是好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被澆了一盆冷水的鐘衛,熱情立刻低了下來,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想了半日,江山終是做了一個決定:“我們去盛京,路上順便打聽打聽這兩位凡世之主的事蹟如何?也好從中略作猜測!”
“盛京是何地?”一位修士忍不住問了出來。
“殷朝的皇上就住在那裡,殷朝的凡人稱之為都城!就似是咱們崑崙的明定城差不多!”江山解釋的很清楚,當下,一眾修士再無異議。
在嘉元城不過待了一日,崑崙眾修士就邁向了前往盛京的路!眼瞧著眾人因靈氣稀薄,走路全靠兩條腿。終於,在走過一座城池之後,葭葭力勸眾人放棄了徒步走至盛京的打算,買了三輛馬車,駕起了馬車,前往盛京。
一路餐風露宿,很快,離盛京便不過兩日的車程了!大家窩在幾尺見方的馬車之內窩的都快散架了,江山抵不住眾人的要求,終是同意讓眾人歇息片刻,再行趕路。
馬車一聽,鍾衛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馬車,葭葭也不落後的跟著下了馬車!
舉目望去,此處煙霧繚繞,竟是個霧瘴之地。眾修士跳下來,有就地打坐修煉的,如江山,也有四處走動口稱活動活動筋骨的,如鍾衛!
葭葭此時的行為舉止卻與往日很是不相同。在一眾修士看來,平日裡這個女修很是安靜,要休息也是走幾步便尋了個地方默默的坐下來修煉!
可現在的她卻深鎖眉頭於這霧瘴之中四處張望了起來。片刻之後,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樣事物,細細觀察起周圍的景象來。
目力極好的修士一眼便看清了她手上之物,不由微微錯愕:“竟是個陣盤。只是不知是個已被人布好的陣盤,只需她拿來一用,還是她本身就精通陣法一道!”
正統修仙六藝中,陣法是公認的最難,進階也是最慢,除了戰鬥之時極為剽悍的戰鬥力之外,對於修行,這用處可謂是極少的。極少有人願意去學這進階最慢,又是最難的陣法一道,更別提女修了。只走陣法一途的崑崙金丹以上真人估摸下來不到二十個,其中的女修更是一隻手便能數的過來,可見其稀少了!
葭葭拿著陣盤時而皺眉,時而微笑,卻見她神情變幻了數次之後。突然展顏而笑,回頭朝眾人喊道:“我找到了一處靈氣可比得上明定城的地方,或可修煉一番!”小姑娘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本身底子便不錯,這麼心之所鐘的一笑,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實是燦爛至極!這樣的小姑娘,當真很難讓人產生惡感!
一聽有此等好事,眾修士當下便栓好了馬車,隨葭葭向這霧瘴深處走去!
即便是目力極好,奈何這霧瘴太深,所見之處也不過數丈距離。很快,眾人便無聊了起來,也不再浪費功夫打探周圍了,而是好奇的看向這個自始至終皆是一臉篤定的女修。
被好奇的修士催急了,江山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連師妹,不知你可是陣法師?我只是好奇有此一問,你若不願回答,也是可以的!”
這詢問修仙六藝之事,也要看物件。有些修士樂於賣弄,你便是不問,他也會告訴於你。而有些修士卻信奉低調,你即使問了,他也是三緘其口。一路走來,在江山看來,這個小姑娘話其實並不多,除非必要,很少開口,於是自動的,就將她歸為了第二種人!
豈料葭葭連想都沒想,張口便回了話:“我曾嚮明昭峰的馬老學過兩年陣法師,雖無師徒之名,卻收益良多,在葭葭心裡,馬老與師傅無異!”
只一句說完,鍾衛便朝眾人眨了眨眼,刻意壓低嗓音說道:“馬老,明昭峰四品陣法師!”
即使他刻意壓低了嗓音,但修士哪個不是耳力極佳的,葭葭又怎麼會聽不見,聞言,也只一笑而過,繼續向前頭走去。
穿過層層霧瘴,片刻之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黑壓壓的洞口。葭葭見狀苦笑一聲,從儲物袋中一隻圓形的裝飾形法器,嵌了顆靈珠在底部,那法器便亮了起來。剛來之時,那蜀山女修的行為,葭葭在心底裡,其實是暗暗發笑的。可沒想到,不過數日,自己便幹起了與她一樣的事情。
“我們進去吧!”葭葭說罷,便率先走了進去。這路徑很窄,又有些曲折,就這麼走了數百步之後,眼前豁然開朗,並非是她先前所想的一個完全封閉的洞穴,而是在頂部有數道長長的縫隙,與先前的霧瘴不同,此處正紅日當空,陽光自縫隙一傾而下,照的滿洞皆是天光。
中間有一汪潭水,葭葭湊近潭水,向下望去,點點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