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土地上,聞得只有四個馬蹄子踏地的聲音,嶽鍾琪激動的站起身來向前跑去,奔出數十步遠,視線裡出現了個縱馬疾馳一身朝鮮平民打扮卻留著金錢鼠尾髮型的男人,而且馬背上除了他好像還馱著什麼東西。
月光昏暗,夜色朦朧,那人快馬加鞭直奔到嶽鍾琪的近前,這才發現原來前面站的人竟然是將軍大人。
他連忙翻身下馬,下跪行禮,喘著粗氣急急的道:“報告將軍,前方大約一百里外,所有人,呼,所有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都昏睡不醒,所因不明,不過看情形,他們像是突然之間就睡了過去的樣子。”
接著他起身將那一個伏在馬背上的人弄了下來,“這是將軍上午派出去的探兵,屬下是在那不遠處發現的他,他的情況也是一樣,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屬下擔心將軍焦急,便沒有再往前打探,急著回來稟告將軍。”
“膽子小就膽子小,找那麼多借口,行了,你趕緊將人送到隨軍的太醫那裡,讓他給看看。”
那人被臊的滿臉通紅,呵呵的乾笑了兩聲道:“屬下慚愧,這就將人帶過去。”
“誒,等等站住!”
“啊?將軍有何吩咐?”
“你記著等會兒將身上的那套衣服換嘍,要不然這黑燈下火,小心到時候別人不注意再把你當成奸細狠揍一頓。”
“額,是的將軍。”
第二天一早,嶽鍾琪掛著一對大大的黑眼圈率領軍隊朝著漢城的方向前進。
就像昨晚上的那個探子回報的那樣,他們在前進了一百里左右的路程之後,在荒郊野外發現了零星幾個倒地昏睡的人。
太醫上去檢視了一番,發現和昨天晚上那個探兵的情況一模一樣,沒有中毒或者是中了迷藥的跡象,也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從脈象上看就像是普通睡覺一樣,可奇怪的就是怎麼叫怎麼喊使用什麼辦法,都無法讓他們從熟睡中甦醒過來。
有可能是中了什麼巫術,不過那方面他可是一竅不通,無能為力。
嶽鍾琪的想象力不豐富,面對如此情形,他毫無經驗,只能小心打算,留下一部分人原地待命,他自己則率領著剩下計程車兵繼續進發。
等他們一進到漢城才發現,之前路上見到的情形與城內的情況相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巡視了一圈,嶽鍾琪原本忐忑的心情已經徹底平復了下來,時不待我,機不可失,他率領著手下的官兵直奔王宮。
繩子帶的都不夠用,那些士兵又從王宮裡蒐集了好多,將朝鮮大大小小的官員兵卒全都搬到了王宮的西南角,然後將手腳都綁了個結實,嘴巴也給堵的嚴嚴實實的。
就連朝鮮的君王英祖李昑也是沒有優待,不過嶽鍾琪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用布掩住了李昑的口鼻,不出一分鐘,對方的脈搏就沒有了。
嶽鍾琪之所以這麼做不是因為他和李昑有什麼私人恩怨,而是皇命不敢違。
臨行前雍正給過他一份死亡名單,上面記了一些人名和對應的人物頭像,這位朝鮮君王位居榜首。
雍正交代務必要讓這李昑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大可以將他的死嫁禍到造反派的頭上。
本來嶽鍾琪還想著等時機一到,讓城裡的粘杆處那幫人下手呢,結果卻出了這個岔子,連粘杆處的人也睡過去了,這就只能他自己動手了。
解決完了朝鮮的君王,接著嶽鍾琪又開始對名單上的其他人下手了,總之但凡是個刺頭,按雍正的意思就是一個不留,統統除掉。
忙活了好一頓,嶽鍾琪這才想起他們在城外還有‘留守兒童’。
引燃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黃昏時分,剩餘的軍隊趕到了漢城。
在城裡修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傅爾丹的部隊也趕到了,嶽鍾琪將情況和他大致講了一下,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最終二人決定再等兩天看看情況如何。
他們估計著兩天之後這幫人要是還不醒,那基本上是不想死都不成了,現在他們都已經是大小便失禁了,再幾天不吃不喝的,能活著那絕對是奇蹟。
現在還是先給皇上去個信兒,問問皇上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的是,信鴿都飛出城門口了都,城裡那幫睡的跟死豬似的人,就那麼十分突然的醒了,特麼的醒了。
簡直莫名其妙!這也太任性了,完全搞的他們措手不及。
嶽鍾琪無奈,那鴿子飛出去了也追不回來了,只得從新再寫一份情報寄過去。
王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