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惡化。”
哈察行前兩步,道:“主人,這百角堡如此一片建築,就這麼全完蛋了,裡面死的人可確實不少哩,我跟著季老弟巡行了兩遍,看得直發毛!”
楚雲拍拍他肩膀,一笑道:“這有什麼值得驚異的?以後,日子久了,你就會知道江湖之事,並不是僅將對方摔倒地上便可天下太平的。”
“盟主說得對,不斬草除根,便會遺患無窮!”
一個雄勁的聲音夾在一陣大笑中傳來,紫心雕仇浩與黑白雙駝二人,亦自斷垣頹壁中掠身而出。
楚云爾雅的一笑道:“副盟主與二位辛苦了。”
紫心雕仇浩洪聲道:“不敢,三羽莊院已成一片瓦礫焦土,但三羽公子與那蕭韻婷卻仍未尋見,想是已經乘隙逃走了。”
楚雲沉重的點頭,又將適才劍鈴子、狂鷹等人發現的事情,扼要的述說了一遍。
紫心雕仇浩嘆息道:“盟主,可能這幾個人的陽壽未盡,才能數次在刀刃下逃出,不過,老夫看來,他們這次得以保全,幸運卻不會永遠跟隨他們的!”
這時天狼冷剛大步行進,道:“盟主,天色近曙,全盟各人俱已聚集,是否諭令各人準備成行!”
楚雲頷首道:“即使準備離去,傷者須妥為照顧,死者可攜離此,上至堡側山坡下安葬!”
大狼冷剛答應一聲,迅速傳令下去,金雕盟下各人,剎時紛紛行動,開始忙碌起來。
不多時——
楚雲眼看一切妥善,向面前的各環環主點頭,大聲道:“走!”
說罷,他當先掠出三丈,率領身後各人,快速的往前奔去。
奔行中,楚雲回頭遙望百角堡殘落的景像,仍在微弱燃燒的火光,悵然的呢喃低語:
“百角堡永不能重建,假如有這一天,那麼,我便會再來,而那時的情景,只怕會比現在更悽慘十借!”
他毅然轉首,疾掠而去,一行金雕豪士,逐漸在黝黑的夜色中隱去,終於不見……
百角堡仍以一隻怪獸般伏在奈何山下,但是,從那破落殘敗的圍牆望進去,可以自火光反映下清晰看出其中的慘怖情形,於是,這一隻伏在奈何門下的怪獸便顯得頹廢不堪了,有如一座空有其表,卻已搖搖欲墜的古老城堡,可憐亦復可悲。
寒星仍在空中閃爍,但是,相信不久之後,曙光即將現露,因為這世界之上,總是需要光明的。
“五福”客棧中。
各個金雕盟弟子安靜的散居各室,享受著這幾夫來難得的安詳,距離他們大破百角堡的晚上,已過了三天了。
楚雲仍是一身灑脫的黑色衣衫,坐在一把酸枝太師椅上,手中捧著一個白瓷茶盅悠閒的輕啜著其中的醇茶,坐在他對面的,則是紫心雕仇浩。
這時,仇浩輕沉的笑道:“盟主,據外間傳悉,江湖上早已為百角堡在一夜之間破滅之事鬧得天翻地覆了,他們卻料想不到,毀滅百角堡的人物全隱在這座小客棧之內修心養性哩!”
楚雲一笑道:“不錯,照一般江湖習性來說,我們這時正應該在外面趾高氣揚的吹噓橫行才對,其實這樣一做卻是最愚蠢不過的事,須知欲要保持永遠的勝利,便不能有絲毫驕狂之氣啊!”
紫心雕仇浩又笑道:“盟主所言極是,江湖上的風險是盡人皆知,越使敵人迷惑,才越有制勝的把握,吾知彼而彼不明我,猶如明者覷盲,一擊一穩!”
楚雲連連頷首,又啜了一口茶,道:“副盟主,受傷的各人可有起色?”
紫心雕仇浩道:“輕傷弟子大部已經痊癒,幾個重傷的大約再有半個月以上功夫,也可以行動如常了,本盟療傷靈藥是無出其右的呢!”
這時,門外一陣步履聲響過處,接著便有輕輕的叩門聲傳來。
楚雲沉聲問道:“誰?”
“弟子季銷。”門外之人答道。
楚雲一笑道:“進來吧。”
快刀三郎季鎧推門進入,見禮後,躬身道:“稟盟主,適才本盟弟子出外購物時,發現有灰旗隊之人物在城內出沒,而且人數似乎不少,個個行動鬼祟,好像有所窺視。”
楚雲劍眉微揚道:“其中有無高手在內?”
快刀三郎季鎧搖頭道:“僅有三數名頭目模樣的人物在外遊蕩,是否另有其他高手隱匿,則不得而知。”
楚雲微一沉吟,放下手中茶杯,在室中踱了兩步,又走到窗前向外略一觀望,沉聲道:“季鎧,你換裝出去探尋一番,看看灰旗隊方面忽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