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湊巧之事,卻不會太多呢。”
東谷四槍心中十分忐忑,都以為對方有窺奪自己所保紅貨之企圖,待至楚雲話一說完,四人才不由暗中舒了一口長氣。
楚雲又微微一笑,自懷中摸出一顆晶瑩欲滴,色做淺黃的物體來,這物體大小几如一顆雞卵,尚散發著淡濛濛的光暈!
東谷四槍經年為人保鏢,所見珍寶自是不少,四人始才向楚雲手中之物一瞥,已不由個個雙目發直,張口結舌。
楚雲將手中之物輕輕拋起,又輕輕接住,沉聲道:
“這顆珍球,不甚值錢,大約比不上各位所攜的吧?”
東谷四槍個個面紅耳赤,嚅嚅無言,他們知道,對方手中之物,乃出自千年以上之老蚌,名日“金珠”,非但價值連城,而且珍罕難求,四人有生以來,此番尚是初次得見呢!
楚雲一笑道:
“四位,再見了,江湖上雖然盜賊如毛,但是,嗯,在下等所幸身家尚厚,犯不著做那打家劫舍的勾當。”
說著他飛身上馬,回首大聲道:
“將蕭嵐留下,容其自歸可也,本盟所屬,即時啟行!”
烈日已偏西一大段了,一行黑衣騎士,在楚雲率領之下,揚起一片密雷似的蹄音,在滾滾灰塵中,漸去漸遠。
在原來的地方,只有東谷四槍尚怔忡的望著前方,神情是那麼惆悵而尷尬。
劫後恩仇……二十三、大計三商 前鋒初接
二十三、大計三商 前鋒初接
這是一座雖然不大,卻十分繁華的小鎮——大辛。
靠著城門右邊的一條小街,有一家客棧,這家客棧的年歲好像已然不小了,門牆俱已剝落,挑起的一個紅燈籠,連上面的“五福”兩字,也是那麼懶洋洋的有氣無力。
可是,客棧內此刻卻好似十分忙碌,幾個店小二進進出出,口中吆喝不斷,端盆倒水,宛如連擦擦汗的時間也沒有。
是的,這家一向生意冷清的小客棧,在近午時突然來了數十名黑衣騎士,將所有的客房全部住滿,怎不令掌櫃的大喜過望,殷勤伺候呢?
這批黑衣騎士,正是楚雲及他手下所屬,在快馬加鞭的趕了五天之後,來到大辛鎮內,下榻於這問五福客棧之中。
楚雲獨身住在這客棧最為寬大的上房中,他的兩大護衛則隔鄰而居,其他諸人也已各自安置妥當,看情形,他們似乎有好幾天的時間逗留呢。
紫心雕仇浩正站在廊中,指揮著四個屬下脅助店小二洗涮那些擠在馬廄中的數十匹黑馬,這築於客棧側旁的簡陋馬廄,這時已是毫無空隙了。
楚雲這時長衫飄拂,自室內緩步踱出,煞君子盛陽,快刀三郎季鎧跟隨左右,紫心雕仇浩一見盟主駕到,當即大步迎上。
“副盟主,凌霄堂彭堂主力各人換藥包紮在哪個房間?”楚雲沉聲問。
仇浩躬身道:
“在這廊倒數第二問,那是此店中唯一可以連成一大間的空房。”
楚雲微微頷首,偕仇浩等人前往探視了一遍,出來後,楚雲欣慰的笑道:
“武老前輩非但才技俱絕,醫術之道更可謂之天下獨步,他老人家留下的藥方,不但奇效如神,而且少有治傷時的痛苦,本盟屬下傷者,痊癒之快,確實令人驚異呢。”
仇浩肅容道:
“不錯,但盟主繼承老盟主衣缽之後,非但盟務蒸蒸日上,井然有序,而老盟主昔年一身絕學,盟主更已得其神髓,盟主雪恥揚威之日,必在不遠,老盟主地下有知,亦當含笑瞑目了。”
楚雲微微閉目又睜,低沉的道:
“副盟主,你將在下看得大高了,武老前輩早年神威奇技,豈是在下所可以比擬的?”
仇浩正待說話,已看見這客棧的那位胖掌櫃,哆嗦著一身肥肉走了起來,老遠便滿面堆笑的道:
“兩位爺,午膳己準備好了,各位是現在用飯呢?還是稍等一會?”
楚雲一笑道:
“這就用膳吧,辛苦你了,掌櫃的。”
胖掌櫃有些受寵若驚的道:
“啊、不、不,這位爺說哪裡話,爺們照顧小店,只怕侍候不周,哪還談得上辛苦兩字呢?”
說著,楚雲等已隨著胖掌櫃身後,緩步行去,他走了幾步,低聲道:
“副盟主,其他各人在何處開伙?”
紫心雕亦低聲道:
“已吩咐店家按份送往客房之內,因為人多礙眼,老夫恐怕引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