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內,魔門至高無上的陰後祝玉妍與君簫染相對而坐。擁有鬼谷子身份的君簫染的確有資格與魔門至高無上的陰後平起平坐,正如君簫染可以與魔門之中的邪王平起平坐一樣。
陰後祝玉妍抬頭瞥了君簫染一眼,此時此刻君簫染正在為這位魔門傳奇人物倒茶,風輕雲淡,絕不似其他魔門中人的戰戰兢兢,茶已到好,十分滿!
祝玉妍開口打破了這寂靜的氣氛,說道:“既然你可以尋到此,那就應當已經見過邪王了,此時君先生來此目的為何,但請直言!”
君簫染並不感覺奇怪,以陰癸派的訊息網,再加上上官龍在洛陽城無人可與之比肩的洛陽幫勢力,以及陰後之智慧,知曉他曾與邪王見面亦不算困難,但卻也有些驚訝陰後祝玉妍竟然如此直接。
君簫染端起茶杯,杯中茶水十分滿,君簫染端起茶杯,杯中之水並未溢半分,可見君簫染的手很問!祝玉妍看出君簫染的手很穩,心很穩,此人是一個很難為外物所動之人。
換而言之,此人是一個絕對有資格以天下為棋,眾生為子,即使犧牲天底下任何人,任何勢力,只要可以達到其目的,也都不會眨眼的冷酷人物!佈局於天下,圖謀於天下,這一直以來便是鬼谷派弟子的宏圖偉志!
小小抿了一口茶,有些苦澀!君簫染一向不太喜歡喝茶,因為他總感覺茶實在有些苦!但此時此刻面對眼前這位絕代佳人,君簫染感覺茶雖苦,但卻可以忽略不計!
一直以來君簫染都曾聽說過祝玉妍這個人物,自師傅上任鬼谷子口中聽說過。自師弟那位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能的北堂傲天師弟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今終於見到這位魔門傳奇人物,君簫染只能言上一句:名不虛傳!
這句話看上去不重,但實際之上卻已經很重了。這句話的分量也唯有北堂傲天知曉,他這位小師兄表面上看上去謙和恭遜,但實際之上卻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對於不少在江湖或朝堂之上有不凡名聲之人,君簫染見了,卻也僅僅得出名不副實這四個字!能夠得到從君簫染口中得出名不虛傳這四個字的人在江湖在朝堂之上已經很少很少了。
“如今魔門歐待解決之事除了魔門內部一統,難道還其他事情嗎?陰後既已知我與邪王會面過,就應當清楚今日君簫染前來所為何事,既然如此陰後又何必多此一問呢?”君簫染手捏茶杯,輕笑回道。
祝玉妍並未飲茶,僅僅低頭瞥了石桌上的茶杯一眼,便再沒有看!她從來都不是一位喜歡享受的人,因此一直以來她從未給予自己有太多的享受時間,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沉迷在享受之中,多年前曾犯下的錯誤需要她用往後的時間馬不停蹄,日夜不息作出彌補,至今亦在彌補之中。試問,如此情況之下的陰後,又如何願意停歇下來呢??
祝玉妍輕聲一笑,眼神明亮而清澈凝視著眼神同樣睿智的君簫染,檀口輕張,緩緩開口道:“此次前來洛陽便是為此事!無論是本座抑或邪王都想領導魔門,而有資格領導魔門之人也唯有本座與邪王!我們其中一人若不死,魔門將永遠保持分裂之局面,這並非我願意見到,也並非邪王願意見到。”
君簫染輕聲嘆了口氣,道:“因此陰後與邪王當有一戰,而這一戰正是關係到魔門最終領袖的歸屬!”
祝玉妍點了點頭,道:“此事已若天律,不可篡改,本座知道歷任鬼谷子都是驚才絕豔可以改天換地之蓋世大才,但於此事,無論任何手段手腕都絕對不會有任何作用!”
君簫染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知曉這位魔門陰後主意已下,絕不會篡改!君簫染道:“我並未說出調節之方式,陰後便已拒絕了在下,看來陰後與邪王之間的確已經到達了水火不相容之地步了!”
魔門至高無上的陰後望著君簫染,緩緩搖了搖螓首,隔著面紗,君簫染亦可以感覺出這位昔年江湖第一美人的絕代風華,但此時此刻君簫染眼中已沒有陰後那絕代之風華,唯有陰後那雙深邃無垠的睿智,那雙清澈見底,但卻晦澀如星空的眼眸,那雙眸子平靜的望著君簫染,聲音緩緩傳自君簫染耳畔:“我與邪王之恩仇早在多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因此他既不虧欠與我,我亦不歉疚於他!但有些事情我卻不得不找他算清楚,即使我身上並未肩負陰癸派掌門之席位,有些事情註定要理清,君先生,你可明白本座的意思?”
聽著這句話,君簫染竟然忘記觀察這位魔門領袖的神色,此時此刻君簫染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沉浸在一個古老的魔咒之中,這個魔咒之中充斥著平靜的氣氛,但在這平靜之下,君簫染卻可以感覺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