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的想法吧,石青璇侄女即將來我的府邸,我可不希望他出現任何事情,我想你應當也不希望吧!”
聽見這句話,一向肆無忌憚的歐陽希夷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沉聲道:“無論是李長安之死還是馬大元之死,雖然留下了蛛絲馬跡,但至今卻令丐幫、戰斧堂上下無跡可尋,足矣見證兇手之狡詐!而這一次卻不一樣,那人竟然先一步將木刻丟在府邸,你難道不感覺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嗎?”
王薄點頭道:“三日悄無聲息,六月二十二日木刻出現在我的府邸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可知道木刻是落在我府邸何處嗎?”
“何處?”
王薄苦笑:“書房,是我的弟子尋到的!”
歐陽希夷虎軀一震,凝視了王薄幾眼,開口道:“倘若我們不是相交多年的老友,我恐怕都以為兇手是你,只不過這訊息是如何傳播到洛陽城中呢?”
王薄道:“自然也並非我們府邸中人,而是在我那位弟子拾得木刻不久,就在洛陽城內傳開了。”
歐陽希夷嘆了口氣:“看來早有人已經開始對你府邸的佈局設計有了瞭解,換而言之,早有人已經開始爭對六月二十四日的洛陽琴會了。”
“我亦如此想,只不過現今我卻沒有半點頭緒!”
“你沒有頭緒,我卻有一點頭緒!但我寧願希望我這一點頭緒並非正確的!”王薄苦惱不已,歐陽希夷忽然又開口說道。
“既然有,那便說吧!”
“倘若兇手是想利用馬大元、李長安之死,繼而用眾人矚目的‘二’木刻將眾人引自六月二十四日的洛陽琴會之上,你說如何?”
王薄身軀一顫,驚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馬大元、李長安與兇手本身沒有利益瓜葛,只不過是兇手將眾人視線引到洛陽琴會而設下的投石?”
這種想法實在太恐怖,如何是真的,那就更恐怖了。用兩位江湖大人物的死亡而將視線引到至洛陽琴會之上,這人想幹什麼??
歐陽希夷道:“我們不妨沿著這個假設繼續推想下去,倘若兇手的目的真是如此,但他又為何如此呢?”
王薄沉吟了半晌,緩緩開口道:“洛陽琴會之上應當會聚集不少達官貴人、一方商賈以及不少江湖名人,我想兇手的目的不外乎為了他們吧!”
歐陽希夷道:“或許吧,但我卻有一個推斷,兇手應當並非為了那些人,而是為了石青璇侄女!”
“為什麼?”
“因為石青璇侄女還有一重身份,邪王石之軒之女!”
“你什麼意思?”
歐陽希夷望著王薄,道:“你是故意裝作不明白還是真不明白,邪王石之軒已經消失在江湖武林甚至魔門之中已經有十幾年了,現在的魔門雖然在陰後祝玉妍的領導之下蒸蒸日上,但陰後祝玉妍畢竟也只是一位女子而已,雖然祝玉妍在魔門八大高手之中排名第一,但在魔門中人眼中有著無上威望者唯有那位消失已經十幾年的邪帝向雨田以及昔年曾以一人之力而戰勝小林寺四位聖僧的邪王石之軒!”
“你認為這件事情是魔門中人的設計?”
歐陽希夷道:“除開魔門,我實在想不出誰還會相處如此刁鑽陰險冷酷的計劃!”
“當然有,可不就是你歐陽希夷前輩!”歐陽希夷的聲音剛落下,一道恍若天籟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身材婀娜的女子,蓮步款款向著大廳走來,女子正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儒雅睿智的年輕人。
“閣下是誰?”還沒有等歐陽希夷如此詢問,只聽見那女子開口道:“小女子白清兒,家師陰後祝玉妍!呵呵,小女子身處魔門都未聽過有如此離奇詭怪之計劃,但今日卻從歐陽前輩口中聽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女子笑容如蜜,歐陽希夷心中即使惱怒白清兒的嘲諷,但卻也不得不沉思自己的分析是否合理。
據歐陽希夷瞭解陰癸派的宗主陰後祝玉妍一向與邪王石之軒不合,應當不會做出這等自殘雙臂的事情!況且倘若祝玉妍知道有人想透過這個手段請邪王石之軒出現,主持魔門大局,那首先做的事情並非支援,而是反對。而這位陰後的弟子卻直接否認了這件事情。
因此即使歐陽希夷再相信自己的分析,也不得不遲疑起來。
魔門在江湖之上可並非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門派,歐陽希夷等人只不過不喜歡魔門中人的行事作風而已,就如同厭惡昔日的七殺門一樣,很難定性魔門中人的對與錯。
幾十年前陰後祝玉妍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