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事如此詭秘,想比他們是一個大的組織,所作之事,必然十分險詐,因此此行,必要小心在意,我這裡有一件腰帶,是我的得意之作,你帶上好防身”少年聞言,心裡又是不安,又是感激。接過父親的腰帶,見這腰帶黑幽幽,沉甸甸的,想必是精鋼所鑄,外面裹一層熟牛皮。父親一生精研兵器,所歷兵器,不知凡幾,卻只以這件兵器相授,想來這兵器必然功用非凡。父親於是授予少年一些使用法門。少年便辭別眾人而出。
外面夜深人靜,月光灑下來,巷頭巷尾,一片白光,十分冷清。只有那笛聲幽幽咽咽的時不時的想起,少年循著笛聲走去,那笛聲時而在東邊,時而在南邊。想必那吹笛之人,見東邊沒有受蠱之人出現,便轉而向南,南邊沒發現受蠱之人,便轉而向西。少年大夫悟到這點,便不顧笛聲忽焉在西,忽焉在南,堅定目標,一直朝東方而去。走了一個時辰,果然,那笛聲又在東方想起。可以見到森林樹木了,知道已經到了郊外。這時,少年聽到後面一人賓士的聲音,腳步凌亂,經過少年身邊時,痴痴呆呆,對少年視而不見,直衝了過去。少年知道那是受蠱之人,心智已經凌亂。有過了一陣,又有數個人,形狀如前一個人,也是這般衝過去。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只見前面一人頭戴斗笠,立在道旁,嘴邊橫著一根羌笛,發出詭異的聲音。四面八方的受蠱者,慢慢被吸引到吹笛人跟前。那吹笛人等了一等。續又吹起竹笛,向前而去。前面不遠處,數椽竹樓,隱隱在眼前,少年心生一計,也裝作是受蠱人,慢慢跟隨而去。
人群慢慢在廣場中集中起來,這時北面一個吹笛人也帶來了一群人,西邊,東邊都有一個人各引一群受蠱人進來。高高矮矮,有一百人左右。廣場上四角點起牛油蠟燭。照的如同白晝。少年大夫見廣場高臺中央,坐著一個夷人老者,頭前剃得光溜溜,半根頭髮也無,後腦勺,卻留一根粗大的辮子。一個青衣人伺立在側。那四個吹笛人分立四角。幾百個穿黑衣的徒眾間隔極小的未成一個大圈,戒備待命。一個極瘦的人在廣場外不緊不慢的走動,不時咳嗽幾下。少年人見他雖然動作極悠閒,但是不知怎地,身形卻極快,只片刻,就從廣場西到東,巡遊了一遍。想必這人便是那晚追阿牛,並下蠱毒的那人。上面那青衣人,便是阿牛見到的從竹樓裡出來點數的人。
那老者道:“白衣使者,你今天帶來多少貨回來?那穿白衣的立在西邊的人,忙上前,道:“稟明主人,我帶來了二十八個,其中十個是受蠱而中途逃走的,另外十八人是我在街市尋到得好苗子,都是新蠱”老者向西邊受蠱者看看,見到這些人長的十分壯碩,點頭讚許。如此一一問來。當問到黑衣使者時,黑衣使者弓身道:“我只帶的十人回來。”老者見他帶的受蠱者都是十分孱弱,大怒:“數量少且罷了,還如此不中用。你怎樣解釋”黑衣使者身體簌簌發抖,道:“最近我們聲響大了些,逐漸有人耳聞我們專找後生下蠱,便藏匿了起來。因此很難找到好“貨”。老者道:“為何青,黑,紅使者終能找到,你卻不能?是你不用心罷了”黑衣使者立刻跪在地上,磕頭道:“懇請主人見諒,我剛從總壇來到中原,中原人個個喜歡詩書,大多文弱不中用。一時確實難以找到合適的人選。請主人再開恩,予我一些時間”,老者點頭道:“念你初來,暫不予以大刑”淡淡得道:“便打三十鞭吧”黑衣使者忙磕頭謝恩。自己走到臺中央,脫了上衣,那伺立在老者身旁的青衣人,拿起一隻白色的骨哨,吹一下,聲音十分古怪。只見白衣使者的背上,立時一條燒痕留下。想必哨聲發動了身上的蠱蟲,蠱蟲聚集了奇異的火力,在黑衣使者身上略過,是以立刻留下燒痕。少年大夫想:“這種鞭刑,比之官府審訊犯人的鞭刑,何止毒辣十倍”那黑衣使者倒是硬氣,生生受了這三十鞭,身上橫七豎八,都是燒傷痕跡。
那老者道:“以強取弱,天下至理,弱而不取,必受其累。漢家天下,有幾個不是以強取弱的?周取殷,漢取楚,唐取隋。天道有輪迴,三十年一小變,一百年一大變。五百年一個紀,現在宋朝氣數已微,宋徽宗自絕於天。不取何待??我大金國自強自立,連年武備,所為何來?旨在宋朝!!”頓了頓,又道:“此次金國皇帝派我們來,一是刺探訊息,二是準備內應,待到我大金國鐵騎攻到城下,我們就在城內煽風點火,製造內亂。以配合金國鐵騎攻勢。”
說的少年人心驚不已,心道:“原來這群人是金國來的間諜。”那老者道:“時間非常緊急,所以你們必須盡力,不能稍有懈怠。”
臺上四使者,臺下穿黑衣者都齊整整的響應。少年人心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