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不怕死的攤了攤手,再晃了晃腦袋。白月面不改色無視了某凌,走到了樓玉衣的旁邊,蹲下身看了看。“怎麼把他弄醒啊?”這張臉還真不錯,雖然比不上黎傲然,卻也另有一番韻味。眉間那淡淡的哀傷,清秀的臉龐,與樓玉蝶一樣的溫潤如玉,只是兩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黎傲然也不說話,上前粗暴的擼開樓玉衣的袖子,以奇特的手法在他的手臂上按了一陣,再微微震力,一枚銀針慢慢的從樓玉衣的手臂中滲出。看的白月在心裡嘖嘖稱奇。黎傲然將針收好,再掏出個瓷瓶,倒出粒黑黑的藥丸,捏開了樓玉衣的嘴,丟了進去。
片刻,樓玉衣慢慢的睜開了眼。看到自己身處的環境和眼前的三人先是略微吃了驚,接著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你們,想做什麼?想好好的招待我麼?”樓玉衣譏諷的笑道,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眾人,心中揣測著,莫非是這個宮主尋仇,將自己劫了來。
“你腦子想什麼啊?”凌言不屑道,“裝的是西瓜麼?”
白月翻了翻白眼,這西瓜裝腦子裡的說法還第一次聽說,只聽過裝豆渣。
“那你們想做什麼?”樓玉衣抬眼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侍衛,心中有些疑惑。
“別看了。”白月將銀色的面具丟在了樓玉衣的腳邊,冷聲道,“戴上它,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樓玉衣先是一愣,接著譏誚的笑了,猥瑣的笑道:“怎麼,小娘子看上我了?”
“白痴!別裝了。樓玉蝶什麼都招認了。一句話,想他死還是想你死?想他死你就捏爛這面具,想他活就戴上。”白月譏誚的口氣滿是冷酷。
樓玉衣僵住,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月。
“樓玉蝶,樓玉衣雙生子,父母早亡,兩人相依為命。樓玉衣性格孤僻,憤恨世俗險惡,故隱匿而活。外人只知文才風流有謀略的樓玉蝶,不知樓玉衣此人。兩人感情甚好。樓玉蝶對於愛慕自己的女人都痛恨,都認為極其骯髒。故設法採花後誅殺,再掏其內臟。”黎傲然淡淡的將下屬查到的訊息都說了出來。
話落,樓玉衣臉色聚變。
“戴還是不戴?”白月將面具輕輕踢到了樓玉衣的腳下,微笑著,“你戴,我必有辦法讓你唯一的親人活下去,若不戴,他將受三千刀的酷刑。還有,我會告知行刑的儈子手不得割他的要害,還會將最好的止血藥給他用上。讓他生生受夠三千刀!”白月加中唯一的親人幾個字的讀音,後面的話卻越說越森然。
樓玉衣心底冒起了寒氣。看著眼前嫣然微笑的女子,卻有種錯覺,眼前的女子不是人,是個十足的妖精,沒有心,沒有血。
“問你,戴還是不戴?”白月的口氣不耐。
樓玉衣顫抖著手慢慢的拿起了面具,幽幽道:“你,會放過他,是不是?”
“是。”白月滿意的看著樓玉衣拿起了面具,這才道,“不過,以後注意你的措辭,叫我主人。”白月在心中樂的,終於給自己找了個嘍羅了,雖然現在這小子不願意,但是以後慢慢來。還挾持我,看以後怎麼折騰你。
“是,主人。”樓玉衣的口氣冰冷,不再有情緒,慢慢的將面具戴上。
“再寫封信給你大哥,叫他好好的活著。還是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白月繼續吩咐著。聽得凌言也有些打哆嗦。陰險,絕對的陰險。但是,那個人卻一點也不值得同情!凌言配合的拿來了紙和筆,樓玉衣微微遲疑,還是接過了紙和筆。
“寫吧,寫完後就再也沒有樓玉衣這個人。”白月看著樓玉衣那顫抖的手,心裡卻有些感慨。再惡毒的人心中居然都有自己最柔軟的地方。樓玉蝶的死穴就是樓玉衣吧。可惜,樓玉衣本人和賢王似乎都看不清楚這點。
人性啊,真複雜。很多時候,人類自己最想要什麼,卻往往自己都看不清楚,不是麼。
白月看著樓玉衣慢慢的寫完,龍飛鳳舞的字看的白月心中不由的暗暗讚歎。這是個人才,可惜心態就像朵溫室的花,經受不起殘酷現實的摧殘。無視現實的骯髒是沒有用的,躲避也是沒有用的。白月發出微不可聞的嘆息。生活就像XX,咱反抗不了,就得享受。白月突然很慶幸自己穿來了這個世界。至少,自己現在有那力量去反抗了。自己反抗不了,身邊還有他,不是麼?白月轉頭溫柔微笑的看著在自己身邊的黎傲然。
黎傲然感受到白月的眼神,也望向白月。白月低垂下眼睫,眼裡全是笑意。傲然,有你,真的很好。
白月滿意的接過樓玉衣寫好的信,遞給了凌言。看著有些恍惚的樓玉衣,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