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感覺吧。還是當閨女自在,跟著你心裡憋屈。”
挑眉打量著她,“因為我女人太多?”還是因為把他當做仇人了?
“嗯。”點了點頭,目光怯怯地掃過他忽然沉下來的臉色,“你甭惱!這事兒不怨你,怨我。我一開始就知道,心想著就那一晚上,完了就完了。可過後有點貪心,想一生一世了,明知道你有那麼多女人,就像你說的,我不願意做那個之一。”
“已經成這樣了?時間也退不回去了。我老早說過的話也收不回來了,說了就得算數!可我也捨不得你,你教教我,咋辦呀?”
“做回朋友吧?”將頰邊的青絲掛在耳後,側目打量著他,“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沒事兒聊聊。我覺得你就缺個人陪你說說話兒,我保證隨叫隨到。”或愛,或恨,只能伺機而動。可是,不能再繼續那種關係了。
不以為然地搖著頭,糾結了幾秒,苦笑道,“我是不是可差勁,叫你覺得那個方面有也行沒有也行?”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趕忙擺手澄清,“我就是覺得,反正你也不缺那個,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吧?”
紅顏知己 頹敗礦山
“不是因為我滿足不了你麼?”晉三虎反覆求證,很少這麼不自信。
莫莉搖了搖頭,鄭重地回答,“不是,真不是!我就是覺得這樣相處會比較長久,反正你就缺個能說到一塊兒去的。”
“甚意思了?”鬱悶地直撓頭,“我咋越聽越糊塗了?”
“嗨,直說了吧!我結我的婚,你過你的日子,閒了隨時可以在一起聚聚,咱不弄那事兒不就完了麼?這會兒也時興這個——紅顏知己。”
“呵呵。”苦笑,揚手掐了下她的臉蛋,“真是個怪胎。別的女人都覺得我為了丄床才跟她們聊天,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為了聊天才跟你丄床?”
“不是麼?”就她這樣的,屁大點個兒,老早還齙牙,眼鏡,也就是性格對撇子,倆人在一起聊聊還蠻開心的。
長嘆一聲,誇張地在臉上揉了一把,“唉,我咋這麼冤呢?”伸手攬上細弱的腰身,“我喜歡你甚了?”近距離打量著她,交底著溫熱的呼吸,“今兒晚上告訴你!”
“你少來!”用力推開他,“不是說有了第一次就可以沒完沒了了。我就想像以前那樣相處,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兒吧。”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幾秒,用力點了點頭,“行!你想咋樣咱就咋樣。”抿嘴一笑,將後半句咽回了肚子裡:傻丫頭啊!你這不是為難自己麼?隱約覺得對方是因為把他當做了仇人才有意疏遠他,既然如此又何必跟著他跑出來呢?
臨近傍晚的時候,在作為某縣城地標性建築的鑫源大酒店門口換了輛悍馬前往礦山。
據說這座酒店也是晉大老闆名下的產業。而在當地的小煤窯陸續關閉後,來往客商銳減,酒店的生意早已大不如前了。
翻山越梁,幾輛車終於在一塊混著煤粉的空地上停了下來。四下裡一片寂靜,兩排低矮的淡綠色平房已坍塌了大半,一面未倒的牆壁上大略可以辨識的斑駁字型寫著“華元鑫峰什麼什麼礦”,中間的幾個字因為風吹雨淋早已辨認不清了。
陡峭的山坡上隨處可見安全帽,工作服。大約半米寬的鐵軌斷成了幾節,從礦井入口處一直伸向千八百米外的煤場。礦井口似已封存了許久,鐵柵欄門上掛著鏽跡斑斑的大鎖,黑漆漆地巷道上煤渣散落了一地。
莫莉暗暗吞了口吐沫,目光竊竊掃過某人淡漠的面孔,想要安慰幾句,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晉三虎看起來倒像是無所謂,嘲諷地開起了玩笑,說這會兒大半的礦山都是這樣“一個老人兒,一條狗,一把大鎖,關門走。”
此情此景,難得對方還有心情說個笑話,莫莉跟在身後,望著那襲顛簸的背影隱隱有些心酸。直到上了車才攥住一隻黝黑的大手,默默地注視著他。
晉三虎望著窗外長長出了口氣,突然揚起嗓音笑道,“沒事!這些個小礦口投產的時候裝置甚的都差了一大截,弄得我整天提心吊膽的。重組了也好,換國家操心哇。我終於能閉上眼睡它幾宿安生覺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心疼錢,畢竟是自己多年來的心血。。。。。。能看開最好,破財免災了。”
“是啊,”張開五指,與她十指交握,“歲數一天比一天大,精力跟不上了。養活個小子指望不住,我這又一身的病。。。。。。”
“得了,你那兒子也真夠嗆!這會兒幹嘛呢?看你這樣他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