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言語,真田大宅此刻竟靜的似乎連自身的心跳都能聽見。
直到九尾將方才大展風采的斷流收進刀鞘,隨著潺潺的水聲,所有人才又震驚的順著聲音望過去。原來方才樹林的動靜太大,將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是以到現在才發現到那假山上的小瀑布竟然被生生的切斷了。寶刀入鞘之後才得以重新流動。
抽刀斷水,本座讓水不得流,它就必須流不得。
胡熎靜靜的看著眾人或崇拜或驚恐的表情,突然想起魅娘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兒子,世人無知,妖族魅人又強大,見著好看的就跟蒼蠅似的圍上去,要是知道這美人是帶了滅世的好本領就恨不得即刻毀了以免自己個兒受了丁點兒的迫害……這樣的族類……你可還要愛嗎?”
當下他只記得那人波光瀲灩又柔情蜜意的紫羅蘭眼睛,如此的堅定,如此的堅決……可換來的,除卻身損志殘更是家破人亡。
那個時候他流落異地,只把人恨的咬牙切齒,想要殺個痛快又不甘被骯髒的血汙了眼。如果不是遇到正直到有些訥木的御弁丸,怕是終其一生自己都要將人類恨個徹底了。
現在見著這些人震驚的目光,他原本對真田這個姓氏開始不確定起來。即便性子相似,可是他們畢竟不是當年那個可以把一切都放心的信任自己的傻小子,今日這般的舉動,是否又將被人當做異類?
思到此處在內心有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想我堂堂九尾,風流瀟灑卓爾不群,又幾時需要他們的認可……
即便在內心這樣安慰著自己,想到也許小國光或者白毛兒他們用恐懼的眼神瞅著自己,左肋就抽抽的疼。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九尾就這麼一個人孤身站在平臺中,如玉的面龐沒有一絲表情,華美的銀色唐袍和同色長髮服帖的垂落,這麼一副賞心悅目的景色,仁王雅治卻覺得此時的狐狸看起來特別的孤獨。
掃了掃旁邊圍觀的人,嘖嘖,這都是什麼眼神!咱家的狐狸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現在還能當保鏢使,長的又那麼勾人,這麼好的暖被窩人選你們這幫子眼瘸的怎麼懂得欣賞。
撇撇嘴,白毛兒這時候一點兒沒想起來此時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朝著銀髮美男撲了過去。還是要看好點兒,保不齊這裡頭有幾個品味正常的,要是再給狐狸勾了魂兒自己的情敵還不知道要多多少~~~~
心理活動逐漸往陰暗向發展的狐狸君突然被個熱乎乎的東西摟住了腰,眨了眨眼睛,從那頭標誌性的白毛兒認出了來人的身份,那些血腥的啊,消極的啊的負面情緒立馬就消散了。
揉了揉仁王小哥的頭髮,溫潤的嗓音依舊帶著勾人的上挑尾音:
“如何啊雅治小哥兒~在下的本事可還能入眼?”
仁王眨眨碧綠色的眼睛,不懷好意的彎了彎嘴角:
“哎呀……我也不懂這些刀啊劍啊的野蠻物件,不好多加評論吖~”哼,臭狐狸,讓你總是擠兌我,這下也被我噎著了吧~也不知道剛才看的直流口水的是哪一個。
挑了挑眉毛,胡熎似乎是漫不經心的掃了掃前方,意外的沒有任何動氣的跡象,反而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這樣啊……也是,對於優雅高貴的仁王小哥來說劍道什麼的怎麼看的上眼呢?”
難得被狐狸順毛捋的白毛兒兄馬上就有些飄飄然,也沒顧得上想一想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剛想甩一甩小辮子再耍個帥,就感覺脖子後面一股冷颼颼的涼意,然後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在他身後響起來:
“仁王雅治!居然敢在神聖的比武臺上汙衊劍道的奧義!明天的訓練加倍!”
糟了……一時大意忘了這是在真田家的地盤上,還被這個武瘋子聽到他說劍道的壞話……死定了……%>;_<;%
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著胡熎,試圖營造出博人同情的氣氛,可惜對方眯著暗紅色的眼睛笑而不語。聯想到狐狸剛才好像不經意的一瞥……頓時明白自己又被狐狸給捉弄了。
顫顫巍巍的回過頭,真田君的黑臉立刻出現在視線上方。TAT不帶這樣的啊狐狸……會被副部長操練死的……
就在他還想垂死抗爭的時候,真田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身上了,少年棕褐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胡熎,裡面充滿了崇拜和傾慕:
“熎殿下,這套刀法實在是精妙,每一勢給人的感覺都不相同,尤其是最後一斬,氣勢難擋,精妙非凡!今日有緣得見不勝榮幸!”
似乎面對胡熎,這位黑麵神不是緊張無措就是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