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暫時封住了這個孩子的感知吧。。。就算他是一族之長,他也同時是小銀丸的父親啊。。。這些骯髒的東西,確實還是不知道的好。
銀羅仔細的撫平衣袖上的皺褶,雖然只是一縷殘影,也能充分的體現出這位力求完美的龜毛程度。稍微阻止了一下語言,白髮黑眼的狐族開始和胡熎訴說他們一族曾經的輝煌。
狐妖不論在天朝,還是在日本,都有著非常多的民間傳說。在妖族中的地位也一直尊貴無法撼動。狐族的妖魅,狐族的狡詐,狐族的心計,無一不使得他們穩穩的坐在高處,享受著其他妖類的羨慕嫉妒恨。在平安年代的日本,因為一代陰陽師安培晴明的母親乃是白狐族的公主,所以當時的白狐一族不但在妖族中威名廣播,就連在人界也得到了相對的庇護。
然而,樹大招風的道理在哪裡都是成立的。不知什麼時候,妖族乃至人間傳出了白狐之所以如此強大是因為懷有秘寶的說法。無數貪婪於力量的人馬在寶物的誘惑下放棄了對於白狐的顧忌,不斷的試圖闖入狐族的領地。寡不敵眾的白狐很快便面臨著滅族的危機。無奈之下,當時的族長銀羅只能將自己尚且年幼的孩子封印在一所偏僻的地藏廟中。等到危險過後,才會慢慢甦醒。
胡熎靠在床頭,靜靜的聽著對他來說頗為狗血的故事,想要嘲笑的話語卻怎麼都吐不出來:
“當時傳說中的白狐秘寶是不是就是那顆木靈珠?”
銀羅點了點頭,平靜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哀切:
“鄙人的姐姐正是安培大人的母親,當時受她所託暫為保管這枚靈珠,沒想到還是走漏了風聲,不僅沒有幫到忙,反而將所有的族人都搭了進去。”
胡熎沉思了片刻,還是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當時是將珠子封在銀丸的身體裡才未被他們發現吧,為什麼這顆珠子又跑到了人類男孩的身上?”
白狐族長聞言微微的苦笑了一下:
“大概是十年前吧,北方突然傳出了一絲極其強烈的惡念。銀丸卻恰好在那個時候醒了過來,因為靈珠的封印,連帶著他的妖力也被壓制的非常微弱。這樣懵懂又孱弱的孩子我實在不放心將這麼危險的靈珠在封在他體內了。既然白狐一族已經損了,我又只是這一縷因著對幼子的留戀附在他身上的殘魂,早就不是什麼白狐族長,而是一個擔心自己孩子安危的父親罷了。恰好這個時候有個人類的小孩子迷路進了林子,鄙人便以自己的殘魂作為祭品將珠子轉移到了那個男孩身體裡。從此不再具有神志的鄙人便沉睡在銀丸已經成為鑰匙的封印之中。如果不是靈珠解封,鄙人便要作為這封印所運轉的能量一直到消散。按照鄙人的推算,封印被解開的可能微乎其微。如若能以鄙人這一絲殘命換得幼子乃至天下人的安危,實在是再划算不過的事情。可沒想到,狐算不如天算啊。終是讓大人誤打誤撞的破解了。”
利甲有規律的敲擊著木質的床沿,胡小爺還是有些不解:
“那個男孩當時雖然應了天地人和,但是他並沒有和銀丸接觸過。。。怎麼會碰到鑰匙的觸發條件?”
話音剛落,波瀾不驚的白狐族長就面露尷尬:
“咳咳,鄙人教子不嚴。。。您在為那個男孩料理的時候,幼子趁著您發簡訊沒有注意。。。偷了兩塊宮保雞丁吃。。。口水。。。沾到了菜裡。”
囧囧囧。。。除了這個字,胡熎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示自己的感想了。
怪不得自己走的時候小東西那麼乖巧的握在彩菜媽媽腿上,連自己走了都沒在意。。。原來他是因為幹了壞事心虛嗎。。。。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這小東西。。。關鍵時刻掉鏈子。
事已至此,就算胡大人真把他做成了狐狸圍脖也於事無補了。封印解開,珠子也融進了那傢伙的肚子,既然自己已經認定要保住他,自然也不能讓窺視他的東西動了手。這個悶虧胡熎只能咬牙認了。
可是心裡還是憋屈的胡小爺,看著白狐的眼神也不由得帶著怨氣,要不是他出的么蛾子,事情也倒不了這個地步!果然白毛的都是讓人不省心的存在!(仁王:阿嚏~誰在唸叨哥哥?)
銀羅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並沒有介意對方的不爽和遷怒。因為封印的解開,他這一縷殘留在世上的魂魄沒了用處就到了該消散的時候了。再度留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白狐無比真誠的俯下身體懇求胡熎:
“九尾大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請您也不要過於責怪銀丸。是鄙人的無能才招致了族人的滅亡,請您看在同是狐族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