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真有意思,既然小娘子問了,那爺便告訴你,爺乃淮陰守令家的大公子。”
訾槿皺了皺眉頭,垂眸看向念月:“守令是很大的官嗎?”
念月冷聲道:“芝麻小官。”
那華服公子瞬時綠了臉,大聲道:“那你們又可知道,如今聖寵正隆的宣妃便是爺的親妹妹,又可知道咱家皇上至今未納皇后而且連個皇子都沒有,若不出意外……”
訾槿眸中閃過一絲憂色,蹙眉問道:“為何還沒有皇子?
“念月。”一直沈默不語的司寇郇翔輕然地低喚了一聲。
早已蓄勢待發的念月,腳尖微點了點,身形微閃了閃,只見方才站立的那一圈人慘叫連連全部倒下。
司寇郇翔拉住仍在呆愣的訾槿的手,越過地上的眾人,一步步地走出了金玉滿樓。
燼陽公子從金玉滿樓三樓的暗處走了出來,琥珀色的眼眸凝視著緩步出門的三人,心中湧出一種莫名酸澀。那是一種極陌生又讓自己驚慌的感情,似是曾經擁有過的最美好的東西,曾經心底最重要的東西,已逐漸地逐漸地逝去、消散,再不會回來,再也回不來
抬手間,已淚流滿面……
君凜靠在窗前,直至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轉角處,方才收回了雙眸,一雙鳳眸無神地望著大堂的方向。
祁詠躍低聲道:“陛下若想念娘娘,待下次再找些個娘娘喜歡的東西,設下擂臺便是。”
君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奇珍異寶雖多,可又有幾樣她能看上?這扳指是她的東西……朕本不願拿出來的,可朕實在……實在想看看她啊……”
祁詠躍道:“陛下莫要如此的灰心,方才聽娘娘的話語,明明是擔心了陛下,說不定過段時間娘娘就回宮看你了。”
逐漸的,君凜鳳眸中滑過一絲光亮,又看了看一眼大堂上的眾人:“那守令與宣妃……”
祁詠躍笑道:“屬下明白了。”
夕陽下的淮陰城外。
訾槿耍賴般的拽了司寇郇翔的斗笠,拉住他的手臂,低聲道:“不在外面多玩兩天啊?不要這麼快回神仙山好不好?”
“不行。”念月虎著臉,硬聲打斷了訾槿的話,“已經出來三個多月了,眼看就要夏初了,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你受不住。”
訾槿低下頭瞪了念月一眼,咬牙道:“我不怕熱。”
念月蹙眉道:“那也不行,爹爹說你已有了身孕,萬不能勞累,爺爺說你上次傷了元氣,若再有身孕,必須好好調養。”的
訾槿愣了愣,轉臉看向司寇郇翔,怒聲道:“你們!……為何連這也要同他說!”
“為何不能和我說?你天天想著騙爹爹,我自是要看顧好爹爹。”念月狹長的桃花眼,瞟了訾槿一眼,繼續說道,“今日紫兒說燼陽公子很好看,前日紫兒看到一個男子愣在大街上,騙爹爹是被那人比女子還妖嬈的身段嚇到了,大大前日紫兒看見一個白衣劍客,趁著爹爹不注意的時候,偷抹去好多口水,還有大大前日紫兒……”
“月月……孃親好渴,頭暈暈的,月兒把馬車放哪了?”未等念月說完,訾槿蹲下身去,軟軟地抱住了念月的身子,虛弱地說道。
念月好看的眉擰成了一團,抬手摸了摸訾槿的額頭,低聲問道:“哪不舒服?可是累了?還是熱著了?馬車還遠著呢,要不你們等著,我去附近找點水。”
訾槿無力的說道:“月月,孃親有點累,好想喝山泉。”
“好。”念月應了一聲,扶住訾槿,看向司寇郇翔繼續說道:“你們先在這,我去尋點水,若紫兒不好,一會咱們先回城。”
司寇郇翔點了點頭。
見念月遠去,司寇郇翔回眸淺淺一笑:“小紫,又騙念月……”
原本無力坐在一旁的訾槿,瞬時恢復了氣力,抹了把臉上的汗,站起身來,摟住了司寇郇翔的腰身:“咱們這次要個女兒,女兒定比他聽話貼心。”
司寇郇翔撫過訾槿的小腹,墨玉般的眸中閃過一絲擔憂:“會不會,當初那般……”
訾槿摟住司寇郇翔的脖頸,靠在他的肩頭,輕聲說道:“當然不會,既然師父讓咱們再要,自是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你大可放心。”
司寇郇翔蹭了蹭訾槿的側臉,蹙眉說道:“小紫,喜歡便好……”
“不行!這次我一定要個乖巧聽話長的像你的女兒……不過月兒都不像我,也不是很像你,倒是和西樂特別像,你看看他那雙桃花眼越來越和西樂的一模一樣……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