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複雜,她一把鬆開了訾槿的手:“本宮要讓自己牢牢地記住,與裡面的人那不共戴天的仇恨!……絕不能心軟半分!”
黑暗中西樂那雙妖嬈的眼眸,因仇恨而炯炯發光,竟讓人移不開眼眸。
納藍南族已是國破族滅,何來仇恨?
西樂突然妖嬈地一笑,笑意卻未入眼底道:“小啞巴定是餓了,本宮帶你去這月國最好的酒樓吃最好的飯菜可好?”
早已餓得飢腸轆轆的訾槿一聽“吃”字,不願多想西樂所說的仇恨,忙打起精神點了點。
西樂拉起訾槿,縱身離去,訾槿大驚之下緊緊地摟住西樂的腰。
西樂輕笑了一下:“小啞巴,害怕了?”話落音後,更是加快了腳步。
訾槿不及多想,僵硬地將西樂抱得更緊。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鬧市,進入這條街後訾槿徹底地傻眼了:古代的夜市也能如此繁榮?
只見街邊四處店面掛著各式各樣耀眼的燈籠,偶爾可見如花般的女子在店外拉扯著路過的男子。當訾槿立於西樂所說的“最好的酒樓”前時更是傻眼了,這是酒樓嗎?真當她是鄉巴佬土包子?這明是妓院!
妓院啊妓院,罪惡的根源;妓院啊妓院,邂逅的源泉;妓院啊妓院,惡俗的經典。
西樂立於花燈之下,嫵媚地看向訾槿,嬌笑道:“小啞巴若不喜歡,咱們換一家可好?”
訾槿點了點頭,後又驚覺表達得不對,忙搖了搖頭。
西樂大笑著仰首大步走了進去。
訾槿躲躲藏藏地跟在西樂的身後,如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眼睛不停地四處亂瞄,臉上滿是驚奇之色。
女子們個個妖嬈無比,輕扭腰身地穿梭在這大廳之中,偶可見男女摟抱著坐在大廳的桌邊。
尚未走進,只見一豔麗無比的女子一步三搖地迎了上來:“兩位公子,可是頭遭來咱這‘憐月醉樓’?”
訾槿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傳說中的老鴇,畫黛描眉,鬢間銀箆,婀娜搖曳。老鴇的姿色就如此,那樓裡的姑娘自是不必多說。
西樂將一個銀錠子放於老鴇的手中,暗裡給老鴇一個眼色道:“將樓裡最好的姑娘與小倌都叫出來。”
“是是是!公子算是來對地方,這條街上唯獨我‘憐月醉樓’的小倌最為俊秀。”老鴇忙收起銀子,眼色一轉喜滋滋地將訾槿與西樂引到二樓廂房。
不一會,一桌酒菜陸續送了上來,餓到極點的訾槿心不在焉地吃著飯菜,心中對此樓中最好的姑娘與小倌自是期待無比。
老鴇推門而入,一步三搖笑吟吟地說道:“讓二位公子等急了吧。”
只見老鴇身後,姍姍走出一位身著朱錦綾羅的二八年華的女子,輕扭腰身,款款而至,鬢間綴花銀絲搖曳閃爍,娉娉婷婷,蛾眉粉黛香腮雪,精飾雕琢,恰到好處,豔若桃李,笑靨如花,紅袖掩朱唇,雖不絕美,也是一副我見猶憐。
女子身邊站著一位未及雙十的少年,狐媚的眼若星子般璀璨,桃紅的唇映在雪白的肌膚上,如雪中梅花,別樣嬌豔,一身寬大的紅綢緞裝似搭非搭在身上,讓賽雪的肌膚似露非露。他的雙眸在西樂身上瞄來瞄去,一副小狐狸的模樣,可愛極了。
訾槿吸了吸口水,愛煞了那小狐狸的可愛模樣。
西樂不動聲色地觀察訾槿的反應,對老鴇隨意地擺了擺手。
老鴇知趣地出了門,順手將房門關好。
西樂執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嘴角上揚勾出了一個迷人的弧度,朝那少年揮了揮手。
少年嬌羞地一笑,輕輕地走到了西樂的身邊。
西樂一把將少年拉到懷中,少年妖嬈地眯著桃花眼,柔弱無骨地勾住了西樂的脖頸。
訾槿滿臉的驚異之色:這這……這還是辰國的大長公主嗎?
此時那同來的女子也嬌笑著坐到了訾槿的身邊,輕輕地靠在了訾槿身上說道:“莫不是公子嫌棄牡丹,都不願正視牡丹一眼。”話未說完,便想勾住訾槿的脖子。
訾槿驚慌之下起身躲開,心中暗道:你若是那少年的話,我倒可以吃點虧……
西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勾起了若有若無的笑容,緩緩拿起手中的酒杯抿了口酒,粗魯地拉起懷中的少年,將口中的酒慢慢地渡了過去。
少年嚶嚀一聲,喝下西樂口中的美酒,一雙桃花眼迷茫而無辜,無力地靠在西樂的懷中。
訾槿躲避美女之餘,眼睛不眨地望著祖師級的狼女西樂調戲著無辜小美男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