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即使我閉上眼睛一小會兒,也不怕會撞上什麼,因為前面就是一條坦途,小夫妻不注意的時候,我會偶爾閉一閉眼睛,感受一下呼呼吹過的風。
今天我們在一個小小的俄羅斯民族村落腳,村子很小,傍晚到這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分不清哪裡是草原哪裡是高山,只是漆黑一片,遍地寂寞。小夫妻有些害怕走這樣的夜路,我卻感到挺稱我這亂七八糟的心情,我只覺得,這樣的黑,讓我躲一躲,正好。如果腦子裡的那些可以因為黑暗而找不到重新回來的路,是不是這會兒會有真正的快樂?
真的很久沒有寫手寫信了,手握著筆桿兒都感覺好陌生,字歪歪扭扭自己看了也覺得好醜,今天停電了,我的手電有點暗了,等完全沒有光亮的時候,我就不寫了。
草原的夜晚比白天冷多了,晚上去嘗試了一下俄羅斯族老式桑拿浴,溫度很高,蒸得我大汗淋漓,桑拿房裡沒有熱水,但用冷水沖洗也絲毫沒有涼意。其實看到草原的時候,我就有點後悔,來這裡是不是一種自虐,鄂爾多斯我沒敢去,但原來走到哪裡,都還是會有他的影子。如果算的話,我們是在草原開始的,第一次見面他把我差點灌醉了,我想在草原自己跟過去說聲再見。老式桑拿房男女通用,門口只有一隻老狗看門,它耷拉著腦袋趴在那,再怎麼逗也不看我一眼,天空星星寥寥,我在裡面把門反鎖牢了,最後卻還是哭了,我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些是汗水哪些是淚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