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遊客多起來了,一個人注意安全。”阿布語氣溫和卻不過分親熱,又看了一眼楊沫篤定說到,就走去看幾個畫師白天的畫畫進展。楊沫點點頭,也不再客氣,臨出門前許是想起什麼,又問到:“我看街頭瑪吉阿米的生意好得很,今天一天就有好幾撥人來問路,那的藏餐怎麼樣?”
阿布回過頭看看楊沫,輕笑著說到:“那裡早已是青海人經營了,都是迎合老外口味,你要真想吃,等到了日喀則帶你去個地方。”
楊沫看著他微笑的眉眼,點點頭,再沒說什麼,就出了店裡。
等楊沫有些走遠了,阿布才轉身走出店裡,眼睛卻在人群中找那個背影。不同於那個雪夜一頭如雲秀髮沾滿雪花的落寞女子,此時楊沫卻是剃度三千煩惱絲,晚歸回去的時候披裹一圍顏色甚是深沉的披肩,在這個有夜色些濃重的夜,真的讓阿布有些難以尋摸。阿布循著那抹深沉,直到她消失在街角那頭,在回過神來。走進店裡徑直轉到楊沫白天畫的畫板前,幾天工夫畢竟功力尚淺,阿布說得沒錯,畫板上也只能依稀看出是個器物而已,阿布輕手撫過,嘴角卻微微揚起了細小的弧度。
王譯和湯小元的訂婚禮放在京郊的一處私人會所舉行,的確如王譯所言,內部小型聚會,都是一些特鐵的哥們朋友。蔣東林如約而至的時候,昨晚宿醉未醒,頭還有些絞痛。王譯看到他就迎了上來,拍著他的肩頭調侃到:“老哥,你不用在我大喜日子也搶我風頭吧,整得比我這個主角還帥,等我真當新郎倌那天,我可不敢找你當伴郎了。”
蔣東林笑得蒼白,一份賀禮還是放到王譯手裡:“怎麼說我也算你們的媒人,你欠我一頓大酒。”
“媒人是沒錯,但是兩個,哥,我等著請你們倆一起喝。”王譯還是笑著說到,但言談間卻沒有了剛才的戲謔。蔣東林聽他如此說著,看了他一眼,笑容再也擠不出了,不再說話。
“哥,小元倔得很,我為這和她這段時間沒少吵架,死活不肯說楊沫的下落,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撬開她的嘴。”王譯看蔣東林沉默不語,終究忍不住,收起笑容頗認真地說到。
蔣東林拍拍王譯的肩膀,苦笑了下,“你的大喜日子,咱們不說那些了。”
“呵,這不是蔣總麼,您這麼位高權重的人,也賞臉參加我們這種小聚會?千萬不要誤了您的大事。”
湯小元人未到聲先至,遠遠看到王譯和蔣東林咬了半天耳朵,早按奈不住,走了過來。
“小元……!”王譯看湯小元對蔣東林不善,不禁著急阻止。
“怎麼?我說得不對啊?蔣總忙的都是大事,要應酬的也都是大人物,不是這家領導千金,恐怕就是那家老總閨秀,有時間賞這個臉,我擔當不起。”
“你行了啊,東哥是我大哥,你有數一點。”王譯看湯小元頗不給面子,對著蔣東林出言不遜,火頭就有點往上吊。
“他是你大哥,可不是我大哥。……行,那蔣總你就好好在這多喝幾杯吧。”湯小元看王譯面色不虞,沒有繼續說下去,最後一句話卻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蔣東林始終沒有接話,看湯小元自個兒走遠了,拍拍王譯肩頭說到:“今天是你大好日子,別為了我惹得你新娘子不開心,禮我送到了,我先走了,你好好慶祝。”
“別,東哥,你別理她,她就那脾氣,楊沫是她多年姐們兒,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為了楊沫她在家也抹過好多次淚。……你別理她,我就不能慣壞她那倔脾氣,你一定要留下來,就多喝幾杯,怎麼也是我的喜酒。”王譯說著,就拉著蔣東林往裡走去。
人雖不多,卻因為都是很親近的哥們朋友,這場小型訂婚宴也辦得熱熱鬧鬧。湯小元充分發揮她天生外向自來熟的個性,最後竟是滿場飛,個個敬酒,直喝了個大關公臉,也算開創了新娘界的新河。
許是沾惹了一些訂婚宴的喜慶,蔣東林應付周圍來往嬉鬧的朋友間,也不覺多喝了幾杯,水果酒喝著清淡甜澀,多了竟也上頭。
蔣東林手拿著一杯酒就躲過了朋友的環繞,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中央舞池邊新郎正在眾人的嬉笑慫恿中不肯拉新娘入池跳舞,直說自己舞技不佳,實不敢當眾獻醜。卻不想新娘實在太過大膽,看新浪忸怩間早一把拖過王譯就入了舞池,一個POSE擺出來,周圍親朋好友口哨聲就大作起來。
王偉在蔣東林身邊坐定,卻把他手裡的酒杯奪下:“少喝一點,最近聽說你晚上沒少出去喝酒,大家都說你蔣大少重出江湖啊。”
“……只是不帶妞出場了,呵。“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