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沒想到能遇到故人啊。”方卉卉顯然認出了楊沫,語氣不善地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曾宇,笑著說。
“呵呵,恭喜你曾宇,方小姐,恭喜。”楊沫看著方卉卉眼裡閃過的不快和臉有點拉下來的曾宇,反而心下一狠,拉出個大方的笑容,說到。
“對了,你和曾秘書還是同事啊。”蔣東林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笑著對楊沫說。
“是啊,曾秘書可是我們單位非常優秀的年輕幹部,今天真是巧了。”楊沫輕輕巧巧一句話,讓曾宇也有點尷尬地笑著說:“呵呵,是巧。”眼神,卻是從開始的驚豔到現在的黯然。
“呵,明明姐來了。”方卉卉用有些看好戲似的口吻笑說著,人已經跑出去拉住了往這邊走的方明明。
“東林,你來了。”方明明笑著和蔣東林打招呼,眼睛卻兀自審視著蔣東林身邊出挑的楊沫,看到她手上那抹紅的時候,微微有些愣神。
“呵,這不是那晚西山遇到的小姐麼?”方明明看著眼前的楊沫,真有點不敢相信就是那晚那個土氣丫頭。
方明明的氣場和楊沫截然不同,如果說楊沫是個外表青澀、內心堅持的女孩子,那方明明絕對是從外表到內心都讓人感覺到侵略性的女人。方明明今天身著一條Elie Saab本季最新款禮服裙,極其修身的款式,全手工縫製的蕾絲和釘珠更是把方明明的明豔和奢華烘托到極致。
“方小姐,你好。”楊沫沒有膽怯,也大大方方地回了一句,笑看著方明明說。
“明明姐,你還記得麼,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曾宇他們部的部花。”方卉卉又看了眼神情有點閃爍不定的曾宇,笑著說。
“東林,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的,等下明明他們跳完第一支舞,希望你可以請我跳第二支。”方明明並未理會方卉卉頗有意味的介紹,沒有再瞧楊沫,直對著蔣東林說。
“呵呵,明明,今天你這個堂姐怎麼著都不能搶準新娘的風頭啊。方叔叔,你們先忙吧,我們自己隨便轉轉。”對方仲平禮貌地打了招呼,蔣東林又拉上楊沫的手離開了火藥味漸濃的談話圈。
“剛才他們的話,別放在心上。”蔣東林趁人少,捏著楊沫的耳垂,又問:“和曾宇很熟?我看方卉卉好像要吃了你的樣子,呵呵。”
“哎,這個……說來話長。”楊沫低了低頭。
“呵呵,那就以後慢慢告訴我。”
訂婚宴已經開始了,楊沫看著臺前進行著儀式的那個人,覺得內心還是微微有點發酸。曾經說會永遠愛自己照顧自己的人,現在卻只能假裝普通同事那樣互相客套地寒暄,然後看著他把戒指套進另一個女人的手指上說:“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楊沫覺得實在是可笑。
蔣東林和幾個男子在那邊開心地聊著,裡面有王譯和西山那晚見到的幾個,楊沫自己躲到一個角落的樹底下,看到方明明言笑晏晏地走去蔣東林那邊,楊沫就又猛灌了一杯水果酒。
水果酒酸酸甜甜,很好入口,楊沫自持有些酒量,不知覺中已經喝了7,8杯了。直到看著曾宇帶著方卉卉進入內廳的舞池開始跳開場舞,楊沫才發現原來水果酒也會讓人眩暈。
“誒,原來你叫楊沫啊。”蔣東林和那幫朋友已經找到了角落裡的楊沫。“今天一打扮,差點認不出來啊,東哥,你老是能找到漂亮妞兒。”那個叫輝子的男子笑說到。
蔣東林的笑微微有點僵硬,王譯在一旁用胳膊肘撞了撞還正說得兀自高興的李明輝,遞了個眼色。
“東林,第二支舞,說好了一起跳的。”方明明已經主動伸出了手,也不管周圍神色各異的眼神,只是笑著對蔣東林又說到:“咱們探戈一向配合得很好。”
“明明,很久沒見識你的舞姿了,賞個臉給我,我請你跳這支舞吧。”王譯看著有些沉下臉的蔣東林,趕緊打圓場。
“東林答應了的,東林?”方明明笑著,臉上滿是期許又不容推卻的神色。
“這支舞,照例我應該請我的女伴跳的。”蔣東林又緩起了笑容,拉起楊沫的手,就往內廳走去。
方才的幾個回合楊沫自然都看在眼裡,曾宇的訂婚禮加上方明明那曖昧的眼神,讓楊沫心裡已經糾結得厲害了,再加上根本不會跳節奏這麼明快的探戈,只能任由蔣東林拉著胡亂走著步,卻不知道已經踩了他多少腳。
一曲未畢,楊沫就急急敗下陣來,看到蔣東林和方明明在舞池裡近乎完美的舞步,楊沫除了知道猛灌手裡的水果酒之外,就只剩下一顆糾結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