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
“我的電話沒變,我今天還約了朋友,以後有機會再聚吧。”
蔣東林鬼使神差地重新走出四季酒店,他有點不敢在方明明的面前上樓進房間,或者可以說,他想趕緊離開那種折磨了他兩年的感覺。
方明明似乎和她的名字更加貼近了,真是明豔照人。方明明身上有著東方女子少有的一種洋氣,可能是長期藝術環境的淫浸,或者是她不凡出身的薰陶,都讓她有著一股尋常漂亮女人沒有的自信和風采。
如果放在平時,短差途中偶遇這樣的俏佳人會讓蔣東林駐足甚至上前搭個訕,權當是旅行中的一段美好插曲。但是物件是方明明,又讓蔣東林對她當初離開時給自己帶來的痛楚有點恍惚起來。人人都知道他蔣東林做事狠辣到位、為人低調沉穩,感情豐富多彩,但估計沒有太多人知道,那段感情失敗帶給他的潰敗和打擊。而現在,蔣東林開始覺得那段歲月、那種感覺,似乎近在眼前,卻又好像已經遠遠地飄到了天邊。
中環人來人往,蔣東林在人群中有點失去方向,走過一個珠寶展示的櫥窗,蔣東林折了回來。櫥窗裡最正中的位置展示著一枚水滴狀的鴿血紅寶石戒指,一圈細密的小鑽,更是把當中的鴿血紅撐託得豔到極致又純美無暇。蔣東林一下就想到了楊沫的嘴唇,那樣一張俏嫩的紅唇按在那丫頭白生生的乾淨的臉上,就好像櫥窗裡的這抹紅。丫頭似乎很少戴首飾,蔥白細嫩的手指配上這抹紅的媚豔,應該很漂亮吧。蔣東林想著,走進了這家珠寶行。
飛機上,蔣東林開啟絲絨盒子,鴿血紅十足的血頭和雍容華貴的品相,引得過往的空姐偷偷回頭看了好幾眼。蔣東林把玩了一下戒指,又把十二萬多的價籤撕去,重新把戒指放回了盒裡。蔣東林並不是第一次送女人珠寶首飾,但以往大多都是項鍊、手鍊之類的,為女人買戒指,方明明之後還是第一次。
蔣東林回到呼市的時候,草原上已經過了最冷的時節,但是暴風驟雪的時常光顧,讓蔣東林都覺得在戶外有點熬不住。
稀有礦藏開發專案已經批了下來,神州集團將主礦設在了A縣下面的一個鄉里。楊沫過完年直接回了A縣,跟著李縣長已經為這個新上馬的專案忙活了好一陣。楊沫倒是一直沒有在A縣見到過蔣東林,江蘇一別後,他似乎又像消失了一般沒有音訊,楊沫沒有主動聯絡他。回到A縣後因為新礦藏開發專案讓整個縣上下都忙了起來,倒也讓楊沫沒時間去胡思亂想了。
“老王,快,你跟我去趟鄉里,礦裡發生坍塌了,埋了人。”快下班的時候,李縣長卷著一股寒風,頭上頂著薄薄的雪花跑進了楊沫他們的辦公室。
老王和楊沫幾乎同時“蹭”地站了起來。“什麼?死了人沒有?”老王急切地問。
“現在還不清楚,趕緊讓老張把那輛4200越野準備一下,外面風雪太大,小轎車吃不住。”
“縣長,我跟著一起去吧……”
“不行,礦上太亂,外面風雪又大,小楊你留在家裡。”
“縣長,礦上肯定會有工人們的家屬去找人的,我去了可以幫著做做安撫工作,讓我一起去吧。”楊沫不放棄。
“恩……好吧,趕緊準備一下,馬上就走。”
寒冬的天,這會兒早就黑了,只有漫天灑落的鵝毛般的雪,映照著茫茫的天地間有些晦澀的亮,車窗外狂風呼呼地一個勁兒叫囂著,車上四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老張是縣委大院經驗最豐富的老司機。外面天氣太惡劣了,雨刮器雖然“滋啦滋啦”地颳著,老張還是覺得車前一片模糊,車輪明顯在急劇冰凍的地面上有些打滑。老張知道這種天氣要上草原往鄉里走,一點馬虎都打不得,自然也就絲毫不敢鬆懈,手緊緊地把著方向盤,只敢小心翼翼地慢慢開。
老張心裡清楚,這輛4200越野雖然已經是縣裡越野效能最好的座駕,但因為服役年頭久遠,早就經不起在這種暴風雪的天氣裡折騰遠路了,所以一路上,老張除了駕駛極度謹慎外,還一直擔心著車況。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離開縣城,開上草原不到一個小時,楊沫只聽到“哐當”一聲,車子就不再動了。
“糟了,怕是陷進泥窩子裡了。”老張沒有熄火就急忙下車檢視。
楊沫西部跑的地方不少,知道汽車野外行駛,最怕陷進泥窩子,尤其是這種風雪天,指不定陷進去的地方有多深。如果沒有其他越野車掛鉤牽引,由於反作用力,陷入的汽車越加油門越容易往裡埋,有點像掉進沼澤裡的人。
楊沫趕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