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又是蔚藍一片。
但這只是中國夢,夢之難,難於上青天。
車繼續前向。
奶牛始終沒心沒肺,依然是想怎麼表過就怎麼表達,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也不分場合。
或許是因為我們比她大,所以心態不年輕了吧,也或許她一直就是這種性格,完全不考慮問題。
什麼樣的環境出什麼樣的人,雖然奶牛有些“腦殘”,但仗義這一點,是沒得說。
來到村口時,我與姣兒下車。
葉子暄對我說:“隨時保持聯絡,另外我想江娜應該還會叫姣兒去做口供的,畢竟姣兒是受害者,所以這件事並沒有完,問題是她怕不怕?這個誰也不知道,所以你多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
我點了點頭,然後與他們告別。
姣兒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下車後依然沒說話,但我感覺她應該說聲謝謝。
她謝不謝我無謂,畢竟那契約也是她替我籤的,我不過是還了回去而已,但她應該給葉子暄,還有慧明,甚至奶牛都至少說一聲感謝,但她始終沒有。
她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這樣一直沉默,一直到送她回到303。
隨後她用“砰”的一聲,代替了她說話,那就是我可以走了,她現在要關門休息。
我頗有些無奈,姣兒變四個的時候,我想姣兒能有一個真身活下來;當姣兒出現四個身體本源時,我希望她能合體,當她能合體時,我又希望她的性格與以前一樣——或許是我太貪心了吧,所以算了,姣兒的事,不急於一時,就算是她又變了一個人,只要她還是一個好人,就是萬福。
想到這,我也坦然了許多,回到屋中,然後把小黑放開。
它回到了桌子下的小窩內。
屋中的花香味依然在,說明花魁雖然沒有出現,但她也沒走。
我打二手小冰箱,水晶蘭與忘川水還在。
水晶蘭名字像蘭花,但它並不是花,可以這樣理解:蘑菇看著像植物,但它並不是植物一樣。
關上冰箱,又來到洗手間,看到張天師那日留下的煉丹乾柴。
我不明白,這柴究竟是做什麼的,他不可能是讓我煉丹用,做飯?更不可能,一是沒地方支鍋,其次就是這就這幾根柴,能做幾天?
難道是他沒地方放,先放我這裡?也不對,他住的地方相當寬廣,放多少乾柴都可以。
那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想來想去不明白,不過我還是把些乾柴收了一下,放在小黑窩旁,以免洗衣服時把這柴弄溼。
——或許,這個東西也與水晶蘭和忘川水一樣,可以賣錢,噱頭就是:“張天師砍柴出品,必屬乾柴精品!”
就在這時,我從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了花魁,就在我身後。
我還沒開口,她先問道:“你看上去很不開心?”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有那麼多開心事?”我說:“不過,我看你好像很開心。”
“是啊,我為什麼要不開心呢?”
“當日武則天把你們都燒焦了,然後貶至神都,此等傷心往事,難道你還很開心?”
“那麼久的事,我早忘了。”她笑了笑說:“更何況從那之後,我們便被尊為百花之首,不是嗎?”
“好吧,隨你怎麼想,能忘記仇恨,也是一件好事。”我一邊說一邊繼續整理乾柴。
“不過,我現在有點餓……”她笑了笑說。
“你是不餓不出來是吧?”
“你想讓我隨時出來嗎?”
“不必,請給我一點私人空間,我現在就去幫你買。”——
去花卉市場時經過一個ATM,我不由想到江娜用了多錢給姣兒買衣服,於是便拿也銀行卡查了一下,卻意外地發現我的錢並沒有少。
這就怪了,那四套衣服,難不成不要錢?
還是我記錯錢數了呢?更或者我插卡的方式不對?
難道銀行沒有扣錢?想到這裡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玩笑是不能亂開的,否則銀行一個罪名安到我頭上,直接就無期徒刑了,便急忙打電話求證,客服小姐說,我沒有刷卡。
掛掉電話之後,原本有些陰晦的心情,又瞬間好了起來——原來江娜並沒有用這錢,那麼那四套衣服應該也是江娜買的。
於是我繼續邁著開心的步伐向花卉市場走去。
還是先前那個花店。
買完之後,我正準備回去,不想那個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