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並非像成熟之後那般脫落,而是被生生的挖掉的,血像兩條小溪一般順著臉流了下來,然後一點一點地從臉上滴了下來。
他的雙手不斷地想摸著自己的眼睛,卻摸不到,反倒滿手的血,猶如劊子手一般。
床上面白色的被子猶如刷了紅漆一般,看著扎眼。
“我感覺好疼啊……鍾正南的聲音不斷顫抖:“為什麼我的面前一片黑暗呢?我在地獄裡面嗎?”
護士急忙按下他,然後為他蒙上白布。
“他怎麼把自己的眼珠摳了呢?”一個小護士問。
另外一個老一點護士搖了搖頭:“一定是偷眼賊,來到我們醫院之中了,這四周根本沒他的眼珠,又一個可憐人。”
護士話剛落音,魁星之王突然之間說:“外面有妖氣!”
說完後便閃出了鍾正南的房間。
雖然魁星之王老了,但他卻如廉頗一般,依然能戰,因此也走的飛快。
我跟在他們後面。
本來是我追不上他們的,但好在醫院的走廊七拐八拐,終於在出門診大樓之前,讓我看清了魁星之王追的那人的背影。
他穿著黑色風衣,提著黑皮箱,很快消失在了門診大樓之外的黑暗中。
在門診大樓前,有兩個保安想攔住他,但根本就沒有攔住,他就像疾風一般。
魁星之王嘆了口氣:“我老了,果然也跟不上了。”
雖然沒有看到臉,但看那熟悉的背影,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真的是他。
……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女聲叫自己,我睜開眼一看,竟然楊晨。
我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已經睡到了天明。
楊晨問:“你昨晚就睡在這裡嗎?”
我點了點頭:“已經習慣了。”
楊晨說:“總睡到這種地方,對身體不好,尤其是脊椎。”
我摸了摸頭說:“沒什麼,咱這人,睡到軟床上還真不習慣,沒那麼嬌氣。”
說完我看了一眼魁星之王,他竟然不在那張長椅上。
“這魁……老頭呢?”我指了指那張長椅,對楊晨說道。
楊晨看了看說:“那老頭剛走,他不讓我叫你。”
我心中暗想這傢伙,確實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真的是無話可說。
不過,此時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原來剛才只是做了一場惡夢,不過我還是去了3號病房,看了看鐘正南沒事,才徹底放了心,因為那夢做的太真實了。
隨後又回到楊晨的科室,因為劉小文的事,我還是要問她的,此時病人很快就會就診,於是我便開門見山問她記不記得劉小文。
她想了想說:“似乎有印像,不過記不起來了,怎麼了?”
我說:“那個就是無臉人,鍾正南的同仁。”
她依然想不起來,說:“你又來了,我真的記不起他。”
“他現在就在殮屍房中,我們一起去看看,說不定你就能記起了。”
楊晨估計被我煩得不能煩了,就同意與我一起去殮屍房。
然而到了殮屍房,別說劉小文的屍體,其他人的屍體也沒了,總之就是空空如也。
我不禁說:“屍體呢?”
楊晨說:“你真無聊。”
我突然之間感覺一股怒氣直上心頭,艹,這是老天耍我嗎?
第二十二節:開天眼9
望著空蕩蕩的殮屍房,我本想對楊晨解釋,我昨天確實看到了劉小文,但楊晨臉色已有許多不悅。
以前她還叫我子龍,現在直接叫我的名字:“趙大龍,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想引起我注意你?是不是想追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用的方法不但老套而且俗,最重要的是讓我對你很反感,最先你半夜打電話讓我們救那個乞丐,我當時還以為你很有愛心,再加上我也喜歡貓,所以對你的印像不錯,因此才與你說了那麼多的話。但並不代表著我就會喜歡上你,我對你根本沒有一絲感覺,不,半絲也沒有。儘管如此我想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但現在,你總是找一個子虛烏有的人,來問我是否認識,ok,那我就直說吧,我有男朋友,不但長的比你帥,而且有正當職業,不是一個神棍。”
楊晨說完便離開了殮屍房。
說句實話,我的臉皮再厚,也被楊晨這番話打擊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直到殮屍房中的死寂刺激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