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葵屋內,這個小秀子對自己完全不理不睬的模樣,那如沒有了靈魂的神情,他心底依然謹謹於懷,這叩跪在他腳邊的小秀子是否依然如故?他不喜歡看到那空洞的眼神。
他俯首看著那帶著藍包頂的頭顱,命令地說道:
“小秀子,抬起頭來給朕瞧瞧!”
董秀聞言,微微地抬起頭來淡淡地望著他---------
那目不轉睛的雙瞳不是木然的空洞,望著自己的是如剪水般清澈的眸子,應耿天心底的一角突然從那眼眸當中找著了一種欠違了的熟悉感,忽然地深心處有根心絃似乎悄然一動。
沒錯,這才是他所知道的小秀子。
他向她湊近,他俯首,她仰頭,兩個人的臉忽然湊得很近,他低聲的問道:“上次朕去看你,你為何對朕到那葵視若無睹?”帶著熱氣的氣息不時地噴向董秀的臉上。
董秀一愣,她眨一眨眼,皇上什麼時候到葵屋來過了,她絲毫沒有印象。
不過她近兩日也聽聞小羊子提過自己失心瘋的事,估計就是那時候,不過對於皇上放低身段來過內侍院一事她還是有些許的詫異。
‘眾生皆平等,沒有誰的生命比別人的更尊貴,也沒有誰的生命比別人的更卑賤。’---------這是在來恩寺的老僧人對她說過的話,但在這個身份懸殊的皇宮之內,內侍院是所以主子都不會接觸的地方,後宮的主子即使有事要找領班的主事者,也是指使別的奴才通傳,根本不願意跨進院內一步,就更別提這個君臨天下的主上了。
皇帝見她又在自己跟前走神,不由得微惱,他輕咳了一聲引起董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