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置!」
「否則呢?」
「否則我就了全鎮的人!」
「那與我無關。」
「這個也與你無關嗎?」司馬南再次舉起小布偶。
阮瞻向前走了一步,司馬南立刻把手伸向布偶脖子上的鋼針,「別再向前了,你在拿你最好朋友的命冒險!」
「我怎麼知道那是他?」阮瞻停住腳步,心裡拼命想著對策,但卻發現根本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出來。
「那麼--你是要賭一下嘍?」司馬南惡意地咧咧嘴,伸手欲拔那根鋼針。
「住手!」阮瞻急叫一聲,毫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緊張之態,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他不能賭,因為他輸不起。他生死之交的命可能握在別人的手中,他不得不選擇退縮。之前他想過司馬南會以人質相威脅,但沒想過他會把全鎮的人都搭上。而且,他以為萬里躲過了司馬南的威脅,當他看到司馬南獨自進鎮,而萬里給過他一點訊號時,他更加堅信了這一點,這才放開手腳和司馬南斗智鬥勇,沒想到過最關鍵的時刻出現這樣棘手的情況。
難道讓自己的計畫,還有先前搏命一樣的努力全付諸東流嗎?可是他又不能反抗,否則萬里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就知道你不敢賭。」司馬南的手還放在小布偶的脖子上,看阮瞻沒有再動,冷笑道,「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戰鬥就是這樣,尤其是勢均力敵的較量,看的就是誰抓住對方的弱點,就好像太極的推手,對方一弱,馬上就要抓住機會攻擊。阮瞻的缺點就是太重情,他表面上看來很冷,但一旦與誰有了感情,就會比自己的生命還要珍惜。他一直用這個方法鉗制阮瞻,屢試不爽。
他向阮瞻抬了抬下巴,示意要他出塔,但阮瞻卻突然皺起了眉,「這不是巫術,是飛襲道!」他不想放棄最後的一點希望,所以表面上看來很是無可奈何,但卻一直暗中觀察那個布偶上的鋼針。仔細觀察之下,他發現那鋼針在微微的顫動,布偶身上還畫著一種很冷僻的符咒,依稀中還有點印象,當司馬南催促他離開時,他終於想起了記憶深處的東西。
這是很少見的一種術,和修道人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飛劍術差不多,父親曾經告訴過他。他老人家說:道術中也有好有壞,當初創造出這些壞道術的人未必有心,可練成後,這些道術會被不懷好意的人作為他用,結果遺禍無窮。
「有意見嗎?」司馬南反問,對阮瞻居然知道這種術感覺有點意外,但轉念一想,明白這必定是阮瞻的父親告訴他的,鑑於他們之間特殊的關係,完全可以解釋得通。
「我不奇怪你使用禁術。」阮瞻鄙視地看了司馬南一眼,「你不用我才感到奇怪。」
「廢話少說,現在給我滾出塔去!」
「可是據說這種術是有缺陷的,要有人配合才行,假如沒有一個幫兇在被施術者身邊,用你的血畫在對方身上的某一部位,你的飛襲道就會起不了作用!銅針拔出來並不會直接殺了布偶所代表的人,而是鋼針在拔起的一瞬間迅速飛走,襲入被指定人的心臟才會死人,不是嗎?」
「沒錯,你是個好學生,你父親該為你驕傲。可是--」司馬南得意的笑,「你沒發現洪好好不在這裡嗎?」
阮瞻沒話說了,剛剛升起的希望在心中破滅。他一直沒有把洪好好放在心上是他犯的最大的錯誤,既然他有人幫助,司馬南當然也有。洪好好或許只是一隻美麗的花瓶,但也可以是另一個兇手!
沒等司馬南再廢話,阮瞻轉身向塔外走。萬里的命和他比起來,根本沒必要猶豫和權衡,他只是放心不下小夏。他明白司馬南絕不會殺了自己就了事,一定連他的魂魄也不放過,那樣他將和小夏永別,一想到這個他就痛心不已。
不再看到她,不再聽到她,不再感覺到她,不再能記起她,這讓他如錐刺骨般的疼痛!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才行!他不能就這麼放棄、認輸!父親曾經告訴過他: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肯在絕境中尋找機會!
「站住!」司馬南在阮瞻的身後發話。
「有什麼吩咐?」阮瞻冷冷的。
看著阮瞻的臉,司馬南很氣。他期望看到阮瞻的挫敗感,希望看到他沮喪和懊惱,希望看到他怕,而不是他滿不在乎的神情。畢竟阮瞻幾乎贏了他,從歷經千辛萬苦,到眼看就要取得全面勝利,再到完全潰敗,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打擊。可阮瞻就是那麼平靜,讓他沒有一點勝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