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還在湖裡找到了一具女 生的屍體,那就是我的娜娜。在她的屍體的脖子後面有青紫的痕跡,顯然是他殺,有人按 著她的脖子溺死了她!雖然現場沒有腳印,但可以把這件事和縱火案聯絡在一起!
可我知道那是誰幹的,憤怒和傷心讓我立即從無意識的逃避中醒來,看到窗外天色已 晚,面前站著頭上包紮著厚厚紗布的阿瞻和包大同。
「我會和包大同聯手製造我們還在休息的幻象,讓別人覺察不到我們回學校了。」阿 瞻沒什麼感情地說,但他眼睛裡有著深深的疲憊和愧疚,「我想你希望親手報復。」
「他還在嗎?」我問。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跳樓女生的話,昨晚她做完她想做的,大概就跑了!」阿瞻說, 「不過如果你想要她,我可以魂魄離體,幫你把她追回來,她沒那麼快進入輪迴。」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她只是報仇而已,因為是我們把她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 。雖然我恨她殺了娜娜,但冤有頭,債有主,找她又有什麼用呢?」
「說得好!」包大同難得的面色凝重地說,「不過她從受害者轉為了害人者,會淪落 進她絕不想進入的輪迴的,那就是她的懲罰。」
「我要的是趙江。」我咬牙切齒地說,從沒有那個憎恨過一個人,「這個卑鄙小人一 定還在,娜娜從樹林中出來就不對勁,她早就被控制了!不然只憑那個跳樓女生,也不能 那麼輕鬆得手。」說到娜娜的名字,我心如刀絞,但對趙江的仇恨讓我轉移了疼痛。人就 是這樣,極度的傷心下,必須有其他強烈的情感才能支撐下去。
「他不在了!」阿瞻肯定的說,「血木劍下無逃魂,誰都一樣。娜娜之所以被控制, 一定是這陰險小人趁我們不備的時候做了手腳!他一定是分了自己的魂魄絞纏在娜娜魂魄 上,所以才能控制她!」
我一愣,沒想過這個可能!思維混亂之下,還曾以為是血木劍在我手中沒有發揮作用 。
包大同點點頭,「沒錯,我說怎麼看他灰飛湮滅時總覺得少點什麼呢,可當時為什麼 沒有意識到呢!」他悔恨地搥了一下牆壁,「我把娜娜從趙江手裡救出來時還沒感到有什 麼特異的地方呢,可是沒想到她又被抓回去,一定是那個時候動的手腳。唉,為什麼我不 大點力氣呢,為什麼我不小心一點,那樣她就不會--」
原來是那一公分的距離!
我心裡一片淒涼,又想起她那雙含淚的眼睛中求救的神色,想起我們的指尖曾經那樣 接近過,近到可以體會她面板的溫暖,可我卻讓她遠離了。假如我當時多跑那麼一公分, 她就不會再被抓回去,也不會讓已經警惕的趙江做了手腳!
「悔恨也無法挽回,我們這就去讓他付出代價!」阿瞻語意冷酷,「這王八蛋對娜娜 的執念太深,當他無法實行帶走娜娜的計畫時,就想把自己的骯髒魂魄永遠和她的糾纏在 一起,而我能感到娜娜還沒走,所以我們這就去把他揪出來!」
因為阿瞻這一句話,三個重傷未癒的年輕人悄悄潛回了校園湖邊。阿瞻和包大同聯手 ,很輕易就從湖中拘出了娜娜的魂魄。
此時的娜娜是新魂,雖然也屬橫死,可是她心中無怨,所以不能成形。阿瞻在我的額 頭正中畫了一道血符,才能讓我看到一團淺白色的霧氣從湖面上升騰而起。
在見到這情景的一刻,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曾經的愛情、曾經的溫暖、曾經的歡樂, 都像這霧氣一樣可望而不可及了!那時我突然明白佛家所說的苦,所說的生離死別,明白 離別兩字雖然在後,可就是因為這兩個字,生與死才會有痛苦!
「媽的,這王八蛋真的分了一魂一魄在娜娜身上。」包大同罵了一句。
我隨著他的手勢一看,果然見那團白霧中有兩顆散發黑氣的圓球,像兩隻罪惡的黑眼 一樣躲在霧後,飄飄蕩蕩地盤旋、躲藏。
我『騰』地一下站起來,就想衝過去,被阿瞻一把拉住。
「拿著這個。」他說著遞給我一根細樹枝,樹枝上纏了好幾張用血寫就的符咒,「別 小看他這一魂一魄,因為他吸取了那個小侍女的法力,所以每魂每魄都有意識,只要有一 絲存在,他就不算死透!」
「那我們幫他一把!」我咬著牙說。
阿瞻點點頭,盤膝坐在地上,手中比畫著奇怪的姿勢,而包大同則配合著念起符咒, 「...各安方位,備守壙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
隨著他們的動作,白霧開始不平靜起來,好像有風吹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