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好心』地為何富貴辯解,「這個人的賭性不是天下第一,至少也排名前三,有了本錢,當然馬上要賭一把了。只是你這個樣子,賭場讓你進嗎?還有,你有本錢嗎?」
「兩位大--大仙有所不知。賭場嘛,只要你有錢賭,不管你的外表什麼樣,都會讓你上桌的。只是這本錢--」何富貴面露難色。他連香燭紙錢都是賒帳來的,今天一粒米也未進肚子,哪來的錢去賭。
「哼哼,這才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三寸金蓮又像哭又像笑的說,「不過,你沒忘了我們要隨時跟著你吧,就像媽媽陪著兒子一樣,有我們,還怕沒有錢嗎?」
何富貴心裡一緊,突然想起這件事,有一瞬的害怕,但此時他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利,而且如果能夠賭能夠長勝,他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所以立即同意了。
而他還沒有點頭的時候,這兩位『大仙』突然騰空而起,化為一陣纏繞的黑氣,越縮越小,最後變成兩枚紅寶石耳釘,直接扣在了何富貴的耳垂上。
何富貴只覺得耳朵上一陣鑽心的疼,伸手一摸,雙手上全是血跡,就這麼被穿了耳洞。
「待在你耳朵上的話,我們說話你比較容易聽到。」三寸金蓮在他左耳邊一陣笑,「而且人的運氣能從耳朵上顯示出來,我們一但離開,就算我們不報復你,你的運氣也會隨著耳洞一洩千里,你從前是多麼倒黴,以後會加個『更』字。所以,乖乖聽話就好。」
「姐姐,給他錢。」天足有些不耐煩。
三寸金蓮『嗯』了一聲,何富貴立即覺得手中多了些東西,抬手一看,竟然是一疊百元大鈔!
這一晚,當何富貴費盡心機和口水進入賭場後,一個逢賭必贏的賭神誕生了。他驚呆了所有的人,一夜之間,在這個小地方就贏了十來萬。然後他開始在附近的縣鎮開賭,打聽到哪裡有賭局就往哪裡跑,短短半個月時間,就積累了百萬資產。
各賭莊見他贏得自己都快破產了,也曾經想過辦法--出老千?出老千的人會莫名其妙失誤!派人威脅恐嚇,甚至殺他,派去的人沒有一個不發生可怕的意外!
最後,所有開賭莊的人見他聞風而逃,說他有賭神爺保佑,頭上帶火,不可能輸,而各式賭客則把他當作一個傳說和奇蹟,也當成了一個目標,成全了那些賭莊把損失在何富貴身上的錢又賺了回來,然而他們這個小小的地方卻再也容不下他,因為他這個曾經為了一塊錢都要和人爭得面紅耳赤的人,現在再也不把這一場十幾萬的小場面看在眼裡,也因為這裡的賭莊再也不敢接待他。
於是他想賭遍全國,走向世界,而那兩位日夜相隨的大仙竟然也同意他的想法,但他現在的身分已經不同往日,所以他決定在出發之前要充充場面,聘請一個大城市裡來的秘書和當過特種兵的保鏢,最好那秘書懂一點法律,因為兩位大仙說以後要辦的事需要一個法律顧問。
他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得不得了,因為他才一有這個念頭,就有個漂亮的城裡年輕女人來應徵了,名字叫嶽小夏。
第八部 賭神 第四章 古怪的工作
離開那個讓她情傷的城市已經三個多月了,可是小夏的心情還是不能平復。她想忘記,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每當她一閒下來,那個人的身影就浮現在心頭。
如果說男人如水,包大同就是一條流動的河,會帶著他愛的女人一路歡樂的奔騰;萬里如一口井,甘甜、安全、幽深、內涵豐富;而阮瞻就如一彎雪山湖泊,清冷、孤寂、深不可測,在接近他的路上,她一直擔心會發生雪崩,讓她遭遇沒頂之災,又擔心天氣,會把她攔在路上,然而當她歷盡千辛萬苦爬上山頂,卻發現冰湖已經凍上了,或者說它一直都是冰封著,從沒有融化過!
萬里那麼好,為什麼她愛的不是萬里?!就算包大同,也是百裡挑一的好男人,可她為什麼愛了最冷漠的那一個?!
她不是怪他不愛她,因為愛是雙方的,不能強求,她恨的只是他接受了,卻又立即放棄,慌張得好像很後悔對她表達過感情。這讓她感到羞辱和悲哀,感到她在心裡珍藏了多年的最美好的感情被他輕視和嘲笑。
實際上,她是害怕,害怕見到他,害怕和他說話,不知道以後要如何面對他,如何相處,所以她只有逃跑一途。
她給潘主任留了一封辭職信就離開了,對父母則什麼也沒有說,反正她長年在外,家裡已經習慣了,而她相信萬里不會去她父母那裡找她,因為萬里明白她是個有事就跑到外面躲起來的脾氣,不會回家;反正她這個不太精英的律師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