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火,雖然成功的耗到了這對妖童再也無力分身,但他卻捨不得再用血木劍了。這種寶物是有靈性的,他怕傷到它,所以剛才用了自己的『定靈符』與張紅玉的屍毒相抗。現在看阮瞻擺出了決戰的姿態,不敢託大,再度祭出了這寶貝。
張小華自持法力高深,哪受得了阮瞻這麼驕傲的挑釁。就見一身雪白的阮瞻站在黑暗之中,整條左腿被血浸透,嘴角還有未乾的血跡,好像一條紅蓮綻放在他嘴邊,伴隨著他輕蔑不屑的神態,讓張小華憤恨難當,那條紅蓮提醒著他曾經有過的三百年的幽閉歲月,那個男人卻讓他突然有了佔據他的肉身的衝動!
他可真傻啊,�什麼渴望著一點點長大的感覺。他已經有三百多歲了,應該藏在阮瞻這樣的皮囊裡遊走於這個世界,可是他既然永遠不可能擁有,就毀了他吧!
這念頭一閃過,張小華的身影暴漲,頃刻就變成一團巨大的黑氣,中間包裹著一個小孩子形狀的核心,這黑氣如同氣球一樣越漲越大,在達到一定程度後突然『啪』一聲炸開,那些黑氣剎那變為無數黑色利箭,向阮瞻和包大同的方向疾射而來!
這些黑箭的力道如此之大,憑藉那脆弱的結界根本是擋不住的,包大同橫劍在手,血木劍上立即紅光乍現,隨著他的揮舞形成了一團紅氣,紅黑相交,黑氣立即化為膿水,滴落在他周身一尺開外。
張紅玉冷哼一聲,合身撲來。她不敢靠近血木劍,但只對著劍氣薄弱的地方衝擊,只要包大同去擋黑箭,她就在他身後襲上一團冥火。她冥火的威力比張小華差得遠,但她也無意能打敗包大同,只是死纏他,不讓他去增援手無寸鐵的阮瞻。
那邊,阮瞻並不慌亂,隨手虛空畫符,左手看不見的盾牌,右手是無形的符刃,一下子力斬到襲來的黑箭之上。
『砰?』之響大作,一番突然又狠決的爭鬥,使陣內的風氣激盪了起來,好像這個陣是一個絕對封閉的空間,而空間內有一顆顆彈力強大、又無所不在的球一樣,空間內力量越大,球彈得越快,而砸到牆壁的速度也就越快,最後反彈的力量更大,就這麼週而復始。很快,鬥法的兩人兩鬼只聽到『嗖嗖』的風聲呼嘯而起,漸漸形成了風刃,只要風刀刮過,肯定免不了捱上一刀。
而且,這風刀不僅傷害人的肉身,連魂魄也一樣會受損。只疼得法力最小,在戰前就已經受傷的紅玉『哇哇』亂叫!
見此,阮瞻面露微笑,儘管他的身體也被風刀劃傷了幾刀,但這就是他要的效果,這就是從來不喜歡硬抗硬打的他,一上來就以硬碰硬的原因!
他知道金光大陣困不住這對妖童,雖然張紅玉早就受傷,雖然他用計耗費了張小華的靈力來啟陣,但這個陣連當年段錦的兒子都困不住,都要靠天時來抓住那妖嬰,更不用說有三百年法力的妖童了,所以他夜以繼日的研究這個風幕陣。
龍大師給他留下的寶貴的東西,一個是那八塊能形成八卦的古玉牌,能讓張小華之輩也看不透的正陽罡氣。另一個就是那本古書,書的前面記載了很多陣法,正是那些陣法讓強如司馬南的人也在短時間內找不到他要找的人,還讓萬里在山林裡轉悠了半夜,拿一些小小的道具,配以無尚的法咒就可以迷惑法力深厚的眼睛,實在是天地間的造化。神奇之致!
而後半本書雖然是白頁,卻有更大的用處。
對付這對妖童,他之所以選擇了風幕陣,是因為這個陣最善於收拾會分身術且靈力強大的靈體。這對妖童失算就失算在張紅玉的驕縱蠻橫,在醫院初次碰面時就用了分身術,後來又在包大同身上近距離施法,讓他早就探到他們的術法面目。而且父親留給他最強大的法術正是風刃,當啟動風幕陣所必須的風系法術也具備了,那麼這種專門能以弱勝強的陣法當然是首選!
只是,這些對於他的功力來講都有些勉強,因此他不得不兵行險招,不僅利用張小華的力量來啟陣,還要拼上自己和包大同。
張小華不打破小夏的結界就啟動不了金光大陣,破不了金光大陣也啟動不了風幕陣。這一環套一環的計策看似簡單,實則在整個陣法的安排和誘敵的方法上他殫精竭慮。
風幕陣不用守方位,只要站在陣外作為風口的水汽之物上即可,當陣法啟動時,以風術在外面催動。裡面的東西就會慢慢被這罡烈之風絞碎。這很殘忍,但對付這對五年來吃掉無數幼兒魂魄的妖童來講並不過分。
雖然這一次張紅玉抓到的小孩目前並沒有受損,既然肉身還沒有腐爛,就證明魂魄也沒有被吃,但是他派包大同調查過,這五年來全國各地莫名其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