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她一起去。小夏沒辦法,又一想自己要下井,萬一洪好好自己不出來。但卻指揮別的什麼解開了繩子,她就會困死在井裡,覺得村長跟著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她慢慢爬到井下,把阿百嚇了一跳,“我昨天晚上一直心緒不寧,原來你——”
“已經沒事了!”小夏試圖笑笑,但臉上的肌肉麻痺得沒有感覺,又塗著一層又黑又綠地藥膏,想必比哭還難看。“這時候對你而言是起床太早了,可是我有急事要麻煩你。”
“說什麼麻煩呢?可是你這時怎麼啦?”阿百心疼地摸摸小夏的臉,她的手掌撫過,小夏感覺好受點了。
“小聲點,誰知道村長有沒有偷聽。”小夏指了指井上,“出了這檔子事,我掩蓋不了,只能說你託夢給我,讓我幫你做事,他相信了。”
“沒關係,晚上我會入他的夢給你圓謊的。”阿百說,“先說說是怎麼回事?”
小夏低聲把事情說了一遍,說到阮瞻生死未卜的時候,眼淚流了下來,沖淡了臉上的藥,立即感到火辣辣的疼。
“昨天晚上那個洪好好就那麼欺侮你嗎?”阿百那麼善良可親的人聽到洪好好地手段也不禁發火了,蹙起了秀氣的眉,“那時山裡人懲罰叛族之人才用的方法,她太過分了!”
小夏打了個寒戰,可不想再來第二回,但嘴裡卻安慰阿百道:“反正已經過去了,我不是沒死嗎?現在我要問你,能不能救阿瞻?”
她緊張地看著阿百,生怕她說個不字來,但阿百卻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覆:“我現在不能回答你,要好好想一下才行,現在我要給你治一下傷,雖然不能徹底治好,但可以緩解你的疼痛。”
“我沒關係,重要的是救阿瞻哪!”小夏有些發急,“而且我們現在就得走。先不說阿瞻等不了多久,就是洪好好也不會放過我們。假如我們不離開,她縱然下不了這個井,但她又可能去騷擾村子來比我們出現的。你現在法力大損,而她兇狠極了,怕不是她的對手,我不能連你也害了啊。”
“現在天快黑了,我們走不出這個山就會遇到她。”阿百皺著眉說:“你沒有連累我,這是當年阿南種下的因,我作為他地妻子應該為他承擔後果。”
“都是我不好,昨晚如果我不是連夜上山就好了,我是心急辦錯事。”
“別傻了。我們誰也不知道她對阿南怨念不消,更不知道她一直在附近遊蕩。上次你來,她還好沒有看到,這次你如果不半夜上山,她也會在鎮子裡鬧的,會害了更多的人。這個女人執迷不悟,要除了她才能保護其他人不受傷害。可惜我現在法力不足,只能自保而不能幫人。否則就算我是魂體,也不能容妖邪在這片山林裡作祟。”阿百很認真的說著,這看在小夏眼裡,第一次知道這個柔弱的女人也有著扞衛自己家鄉和人民的勇氣和決心,對阿百的欽佩又多了幾分。
“那怎麼辦?我還帶了你給我的永生石,怕你白天不能和我一起走,特意想讓你附上的。”小夏說。
“今天是走不了的,我自己還可以,但是你如果被她逮到就活不成了。再說,能不能救了阿瞻,怎麼救他,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行。這石頭是我師傅傳給我的,我一直也沒放在心上。她告訴我很多關於這石頭的用處。我差不多都忘了,要留在這裡刺激一下回憶,假如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更想不起來。”阿百想了想說:“今晚我們就去八角樓住,樓裡暗格我還藏了點東西,那裡地勢也高,我們想辦法拖住她一夜,明天一早再想辦法。”
小夏一想,覺得阿百言之有理。這個時候離開是不明智的。而她們躲在井裡不出來,洪好好就會去村裡傷人,但如果她們在洪好好地攻擊範圍內,而又一直讓她不得手,洪好好也就沒功夫去傷害別人了。
於是,小夏讓阿百附在隨身攜帶地那塊永生石上後爬上了井,有胡編了幾句,打發村長回去,就和阿百住進了八角樓。看著阿百忙碌著佈置著什麼。小夏心裡有些後怕,幸好永生石她藏得好好的,幸好洪好好沒有搜她的身,否則阮瞻復活的希望就完全破滅了。
天一擦黑,八角樓外就鬧了起來,各種奇怪的聲音此起彼伏。房間內,以前小夏送給村長的應急燈正作為照明裝置,阿百一副雅禁的沉著派頭,一點也不慌亂。細心地用自己的手法為小夏治傷,看到小夏洗清身上的草藥後,渾身被叮得沒有一寸好地面板,有的地方甚至開始潰爛,不禁動了真火。
咻的一聲,一根不知什麼動物的骨頭透窗而入,骨頭上散發的黑氣急速蒸騰了起來,竹質地板似被燒焦了一樣變黑。正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