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三這樣想著,就慢慢探出頭去看個明白。
外面的明媚光線從破舊窄小的天窗上散落下來,由於透過了骯髒的麻玻璃,所以進入到裡面的光亮已經十分昏暗,使這房間的內外都瀰漫著陳腐的味道。有一束光線恰巧落在發生過命案的那張床上,那床上此時正仰躺著一個人,蓋著厚厚的被子,一動也不動,只露出腦袋在外面,安靜得如同死了一樣。
或者就是死的。
而且,大冬天的,房間正中的那臺結實的老式吊扇卻被開啟了,在慢慢的轉,光影和聲音都是來自於它。
或者說是來自於吊扇上吊著的那個裸體女人。
懶三探出頭來觀看的時候,正巧吊扇上掛著的女人轉到面對他的一面,讓他一眼就認出這女孩就是昨天在三樓樓口遇到的那個女孩。
此時的她,臉色青黑、七竅流血、伸著舌頭,眼珠突出的瞪著來人!
懶三倒吸了一口冷氣,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也顧不得他要重新樹立的男人形象了,也顧不得旅店今後的聲譽了,大叫著:“又殺人啦!又出人命啦!”
這一次警方來的時候,由於是正午,圍觀的人更多了,不過人們什麼確切訊息也得不到,只看到懶三呆滯地坐在小花圃前的石凳上喃喃自語著,“這是招了哪路好兄弟了,這麼禍害我,故意堵我的活路啊!那麼慘,那麼慘――”也不知道他是說自己慘還是說被害人慘。
可無論如何,他的旅店是暫時開不成了。而對於警方來說,焦頭爛額的事情又加上了這一樁,上次的密室殺人案根本沒有任何頭緒,這一次雖然不那麼‘技術’,可是也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的痕跡。
被害女孩同樣在被害前有過性行為,也不是遭遇強暴,而是和男友發生的。但她死的時候也是裸體,身上同樣佈滿了青紫的、不規則的小手印,同樣是窒息和驚嚇致死,不過她窒息的過程更明顯,是被活活吊死的。
躺在床上的男孩是蓋著被子的,雖然有覺悟被子下會有更可怕噁心的場面,但還是沒料到會是那幅情形――男孩被做了解剖手術,整個胸腔都被開啟了,內臟全給換了位置。他的血已經流乾了,全部滲進了鋪得厚厚的被褥中。
他們是同時被害還是有先有後?為什麼當時樓上共有五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聽到呼救,而且仍然沒有反抗?為什麼對女死者有猥褻行為卻沒有強姦?大門上的鎖為什麼沒有強行開啟的痕跡,那個冥紙又是怎麼一回事?是故意引人遐想還是另有深意?
這和上一起案件看來象是系列犯罪,可對於犯罪嫌疑人卻沒有一點頭緒,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選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