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的小夏轉到錢莉的一側,揮著血木劍直刺過去。快到小夏只聽到一聲彷彿從地下傳來的慘叫,還是沒看到灰飛煙滅是怎樣的可怖情形。
萬里指著另一個氣極了的黑影,“別逼我動手,別讓你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最後證明也毀掉!我不想這麼做!”
“人死了,難道連腦子也死了!”小夏又惋惜又生氣,“你看不見執著於惡念的下場嗎?為什麼不給自己一條路?”
“是啊!”錢莉突然開口,但她和小夏同一陣線顯得格外的古怪,“他們說的對,不要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我們去投胎,重新開始,這樣不依不饒是沒有用的!”
“不!”遲疑了一下後,那個女鬼恨恨地說,還是不肯放棄。
“可是我們過不了那個劍,只能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已。我不想再傻了!我今天才知道我是多麼愚蠢,做人是這樣,做鬼也沒有長進!走吧!”
女鬼放聲大哭,那聲音讓小夏恨不得把耳朵揪下來,頭一次明白鬼嚎的可怕。
“這樣吧!”萬里搭腔,晃晃手中的劍,“你們今天是別想從我這裡過去的,也不要想傷人,但是我知道你想不通,所以你可以先回去想想。如果真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如果陶小春真的沒受到懲罰,你再來找我。”
他一番話不僅聽愣了女鬼們,連小夏也啼笑皆非。心想這個人做心理輔導竟然做到了這個地步,真是奇之怪哉!沒想到攔截行動、人鬼大戰,到他這裡竟然成了交流大會。
“你?”女鬼沒想到他這樣說,有點疑惑。
“沒錯,找我,我想你會知道我的地址。”萬里很誠懇也很確定,“我並不怕你,我也相信你不會來找我,因為你會想通,而且會得到公道!現在,趁大法師還沒出來,你們快走吧!他法力高強,又不象我這麼好說話。”他胡吹大氣。
“法力高強?他現在快被血腥瑪麗帶走了。”錢莉語調輕蔑地說。
“你說什麼?”小夏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你又不在現場,也破不了結界!”
不知怎麼,小夏感覺錢莉聽到萬里的話,笑了一下。
“我能看到,你死了就會明白為什麼了。”
“快走!”萬里嚴肅起來,生怕阮瞻中了幻術,拉著小夏闖進更衣室。
一跑到裡面,他們在大廳中早已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就憑藉更衣室外的路燈清清楚楚看到裡面亂得象經過地震,而阮瞻正神情呆滯的把手但向鏡子。鏡子中也有一雙手伸出,似乎要把他拉進去。
“阿瞻,不要!”萬里大喝一聲,揮起血木劍砍向那雙美手。
但他的能力不足以發揮血木劍的威力,那雙手沒有縮回,只把被砍得鮮血迸流,眼看著就要把阮瞻拉進去了。小夏焦急之下來不及細想,伸手扯下那個銀十字架,用力向鏡面扔去!
‘啪’地一聲脆響,鏡子裂開一道縫隙,伴隨著一個女人的痛苦尖叫越傳越遠而恢復了正常。
只是一面鏡子,普通的鏡子而已。
阮瞻一激淩,眼神迅速清澈,但隨即就歪倒在萬里身上。
“阿瞻,你怎麼樣?”萬里扶住他,焦急萬分。
“沒事。”阮瞻看了被剛才的情景嚇壞的小夏,“我中了它的幻術,而且摔傷了。”
“幻術?還摔傷?嚴不嚴重?”萬里又問。
“看來這次要去醫院了。”阮瞻虛弱地笑了一下,“陰謀詭計雖然取勝,不過也要付出代價。快走吧,免得被人發現。”
萬里答應著,把阮瞻推到小夏身上,弄得小夏一踉蹌,連忙抱住阮瞻的腰。
“我得收拾東西,不能留下證據。”他舉舉手中已經恢復原狀,但一直在抖動的金屬小幡,知道里面胡陶小春的魂魄,不敢讓小夏拿。
“還有十字架。”他在路燈昏黃的餘光下找了一下,撿起那個已經發黑的寶貝,“我的老天,怎麼這樣了,還要還的!”
小夏不理他。
“你沒事吧?”阮瞻儘量把重量從小夏身上移開,但發覺她一直在發抖。
“沒事。”小夏用力地笑,逼自己不去想今晚兩次差點失去他的感覺,“你又欠我一次救命之恩,哈哈!”
“是哦,老兄,這可是閻王債,難還呀!”萬里又把阮瞻扶過來,“出去就給我解開障眼法,不然會有人看到沒有駕駛員的汽車開動。”
“囉嗦!”阮瞻斥了一句,一起離開這裡。
他們經過籃球館大門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一隻紙鶴。那隻紙鶴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