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回車庫,隨手拿起一件廢棄的零件,“挑釁?”他揚起下巴,對那兩面亮得奇異、泛著白光的鏡子,傲慢又冷酷地說:“我阮瞻奉陪到底!”
手起‘鐵’落,兩面鏡子可悲的粉碎,地上的眼珠也迅速枯萎。
它再也不能肆無忌憚地盯著旁人了!
對付完警察的問詢,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加上劉鐵心神不定,酒吧只好閉店一天。而小夏則坐在一張桌子旁邊,面對著晚飯食不下咽。
“多少吃一點,機會難得。”這是他親手做的,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享受過這種待遇,她又破了他的例。
小夏勉強吃了一口,發現味道居然很好,只是她忘不了劉鐵那麼蒼白驚恐的臉,也忘不了她親眼看到的一幕,讓這頓美味失了成色。
“我覺得現在我們象是腹背受敵。”小夏沮喪地說:“一邊是那三個女鬼的威逼,一邊是血腥瑪麗的挑釁,要怎麼辦?”
這當然是個問題!
阮瞻放下筷子。憑著今天那個大白天就失去蹤影的手印和受控制一樣的眼珠,證明了血腥瑪麗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但是他必須驅趕走它,不為其它,只因為它那種輕蔑的態度讓他動了真氣。惡鬼害人,有的為了報仇、有的為了怨念、有的為了修煉邪術、有的為了讓別人更悲慘以彌補自己的心理傷害,可血腥瑪麗明顯是為了自己的樂趣,僅僅是為了自己高興而已。
為了自己的樂趣而禍亂人間的,他一概不能饒恕,以前不能,現在更不能,上大學時的事他失敗了,但這一次他一定要成功。
可是擺在他面前的有許多問題――首先,他去對付血腥瑪麗的時候,那三隻怨氣不消的女鬼在一旁搗亂的話要怎麼辦?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他一個人驅趕這個外國邪靈已經吉凶難料,是無暇照顧其它的。就算能設定結界,就怕鬥法時間一長,女鬼也能攻破。誰能來幫他一把?小夏顯然不行,而能幫他的萬里卻還沒有回來!其次,就算他能兩邊兼顧,陶小春的魂魄要怎麼從血腥瑪麗手裡解救出來也是個問題。他試過拘魂術了,顯然他並不能熟練掌控,看來要練一練才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他在明,血腥瑪麗在暗,要怎樣才能讓它出來面對面地交鋒?
自始至終,它只會出來面對女性,而他是如假包換的男人,就是說他就算在封閉的黑暗房間裡照上一夜的鏡子,它也不會理睬他。用激將法?可能性也不大。從上次的張雪事件和這次的陶小春事件看得出它很聰明,挑釁但不會鬥氣,只會潛伏在暗中,乘人不備而後置人死地。
鬥法他並不怕,縱然勝負難料他也可以不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