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如此稱呼,並不失禮,樂靈島的輩分大得嚇人,從根上說,就連帝堂秋的糊塗爹也只能算晚輩的晚輩的晚輩的晚輩。
琴早點點頭,站在最前面衝著站直了的樂醫們走來。雪依然在下著,眾人緊張的情緒卻緩和了許多。鈥孟公還未起身,他是待罪之身,琴早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沒有說什麼,可是眼睛裡卻明顯地帶了一些厭惡,甚至,還哼了一聲。對於鈥家的人來說,這聲哼確實很令人驚悚的,琴早應該最先拉攏的就是鈥家吧?
鈥孟公戰慄了一下:“師公公還在生氣呢?都是孟公的錯。”
琴早沒回答,從他身邊直接走了過去,更玉卻笑嘻嘻地對他說:“得了,得了,別擔心了,他孩子氣你知道的,他是每次聽他們說那個吱吱的故事就感動得大哭,心裡早就把你畫成了惡人,沒事的,你知道他的脾氣的。”
鈥孟公喃喃地,無奈地嘆息了下:“這輩子,師公公都不肯和我說半句話了。都是我的錯。”
更玉眨巴下眼睛:“琴早最近喜歡酷卡龜,都迷得不行了。據說吳嵐酷卡龜的周邊上市了。”
鈥孟公驚喜地點點頭:“孟公知道了。謝謝更玉先生。”
四季婆婆沒按照輩分和級別介紹,她把琴早帶到帝堂秋面前對琴早說:“這位是帝堂秋,吳嵐國家樂醫仲裁所的副所長,年輕一代人裡的佼佼者。”
帝堂秋微微笑了下,鞠躬:“歡迎琴先生光臨吳嵐,祝融心長存,樂靈萬世。”
琴早笑了下,衝他點頭:“我知道你的,那個,那個……我師傅說,不是不是,我師傅叫我對你說,不是,不是……”
帝堂秋眨巴下眼睛,徹底被這個人打敗了,眾人也被他打敗了,因為,琴早先生,伸手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酷卡龜的筆記本,翻了好幾頁之後開始照本宣科:“老傢伙說,小早,帝堂秋是年輕一代最有出息的人,要好好跟他學習,你太沒心眼了,要小心那個帝堂秋把你賣了,你還給他數錢,要是賣了也沒關係,但是賣虧了就太丟人了,老傢伙還說……”
四季婆婆伸手捂住琴早的嘴巴,一臉尷尬地連連陪笑。她尷尬,大家何嘗不是尷尬的,夢想了一輩子的樂靈島的聖人啊。
接下來的一路介紹,簡直是一地雞毛,這位琴早先生完全不遮掩自己的脾性,想怎麼就怎麼,他身後的那些人見怪不怪地由著他胡鬧,對他是寵愛之極,人人都是笑吟吟地看著他,簡直是疼到心裡去一般。
當四季婆婆介紹到隨家人的時候,琴早卻一改剛才的胡鬧,他很認真地看著隨景深問:“那個吱吱,長的可像你?”
隨景深楞了一下,還是恭敬地回答:“並不像,小的時候,他像內人,長大了,卻不知道像誰了。”
琴早點點頭:“不像你那是最好了,我覺得你不漂亮。”隨景深一臉尷尬地乾笑了兩聲。
琴早低頭想了下,這次卻沒用本子照本宣科:“樂靈島雖然是樂界聖地,但是,也不必太神話它。當年的事情,是我們的錯,家師和師伯師叔一直很內疚,雖然鈥孟公是三系弟子(三位島主的弟子是按照一二三區分的),可是總歸他戴著樂靈島的帽子出來的,所以他錯既是我們的錯。如果隨家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師傅說了,如果那位吱吱先生境界高超,已經超越了他,如果他願意,哦,那位隨知之先生願意原諒我們,師傅說,願意和他共拜大樂聖為師,樂靈島分出四系也是可以的。”
雪越下越大,人們卻呆了。樂靈三系,已經八百多年,能夠觸控到它冰山一角已經是不可能,現在他們為了魚悅卻願意分成四系,那個一直非常神秘的魚悅如今竟然到達這樣的級別嗎?這話任何人說出來,大家都不可能相信,但是,如今這話卻來自樂靈島的小島主,那麼,它就是千真萬確的。
隨景深也呆了,他也萬萬想不到的,他看下不遠處一臉震驚的父親,可惜隨伯祿無法給他任何資訊。
“這個,如今……知之他早就放棄原姓,自立門戶,我怕是無法做那個孩子的主了。”隨景深無奈之下作出態度,這個事情太大,他不能管,也沒辦法管。
琴早嘆息了下點點頭:“我是知道,那位先生對樂靈島積怨早起,可是,隨先生,融心樂醫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了幾百年,現在有風突然再次出現,我們也不是說有風不好,師傅說,樂醫的職業就是去挽救誰,這些名利的東西不必去想。可是統一了總比分崩了好,有爭鬥,連累的就不止是融心了,你是個醫生安心救人就是,這些人啊,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我師傅說,融心一派已然不易,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