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齊的日照時間是如此的昂長,當太陽緩慢地落下後,魚悅停止了演奏。他的神情是滿足的,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單純地為了演奏和表達什麼而演奏一曲了,手腕上的記號越來越亮了,魚悅溫柔地撫摸著那對藍色的鐲子,那個人,距離陸地的距離越來越近了,這令他整個身心都帶滿了期盼,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個去了萊彥後就斷了訊息的人,他到底怎麼樣了?魚悅很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昨天沒有更新,因為牛嫂實在是太疲憊了,沒有精力更沒有時間來寫文。今天,牛嫂好不容易給出了一章稿子,某立刻就給大家發出來了,希望大家能夠體諒牛嫂的辛苦,在這裡某代牛嫂給大家鞠躬了!
另:今天有可能有兩更的機會,如果有,某會在晚七點半到八點準時貼上來;如果沒有,將不再公告通知。by代理編輯某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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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炮灰
榔頭瞪著面前這個男人,他已經用這樣憤恨無比的眼神瞪了他整整一個小時又二十五分鐘,而且他有繼續瞪下去的想法。
“知道嗎?這個美麗的世界有一種船隻叫賊船,上來了你就下不去。”蝴蝶君倒是很愜意地盤腿坐在萊彥這家細小的鄉村旅館的破舊硬板床上。對於榔頭的憤恨,他很理解並且表示深切的同情。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黑道的找你,現在白道的也到處發通緝令。”榔頭眨巴下瞪得乾澀的眼睛,放鬆下眼皮,這個傢伙可算是說話了。
蝴蝶君再次扯著那床破舊的棉被叫身上暖一些:“想知道?”
榔頭點點頭,他非常地想知道,自從和蝴蝶君在一起後,世界就沒安生過,這個傢伙好似萊彥的全民公敵。被人追趕、圍堵,全世界都在抓他,生平第一次榔頭為自己的愛管閒事而後悔,這些天他連萊彥國家樂醫仲裁所的邊都沒摸到,他就滿世界地跟著這個倒黴蛋蝴蝶君世界大逃亡了。
“恩……我怕我說出來,你不會相信呢。”蝴蝶君顯然並不想告訴榔頭。
榔頭咬牙切齒地走到他面前,把他拖出被子,接著,榔頭推開窗戶,頭朝下地把蝴蝶君吊在窗戶外。此刻外面真是大雨瓢潑,這場萊彥的大雨已經下了三天三夜,並且毫無停下的意思。
蝴蝶君就這樣被澆灌著,那些水抽打在他本來就不太健壯的身體上,榔頭從上面俯看著他,看著那些冷雨從這個人的肚子流到他蒼白的臉上。蝴蝶君沒有求救,他無所謂地吊在空中,像個物體一般沒有生命地那麼待著,被強烈的風吹著搖動著。
終於,榔頭放棄了,他把蝴蝶君拽回屋子,丟到地板上,關起窗戶。
蝴蝶君坐在地板上,慢慢脫去衣服,脫了個精光,他的面板是蒼白色的,白得已經發青,榔頭藉著室內並不亮的光線看到了他背後一個圓形的傷疤,那個痕跡榔頭很熟悉,槍傷,在心臟的部位。圍繞在傷疤周圍,是一隻五彩蝴蝶紋身,那隻蝴蝶的翅膀是破碎的,不全的。
靜寂中,蝴蝶君脫完衣服,慢慢爬進那個被窩,小聲地嘆息了下,他怕衣服弄溼被窩,那樣最後的溫暖就感受不到了,現在,這樣的效果很好,被子裡依舊有剛才的溫度,很暖。
“你知道,財政廳嗎?”蝴蝶君在溫暖過來後,終於問了榔頭一句話。
榔頭看下蝴蝶君:“我是個粗人。”
蝴蝶君裹緊被子,捲成一團滾進床鋪的角落,那裡是這個屋子裡距離榔頭最遠的距離。
“我的外公,在萊彥做了二十五年的國家財政廳廳長,在萊彥這個地方,有這樣一句話,我的外公是皇帝陛下的錢包。”蝴蝶君的聲音夾雜著一些緩過來的味道,剛才那場冷雨把他澆灌得幾乎背過氣去。
“就你?”榔頭不相信。這樣無賴的一個人,能有那麼高貴的出身?在吳嵐他是酒街的痞子,在這裡他渾身上下都顯現一種終極無賴的形態。
“呵,對啊,就是我,別看我這樣,我家孩子的初級讀物是國家財政史,而我,十歲不到那本書我就倒背如流。我爺爺有十二個孫子,剛好一打,而我是最聰明的那個,因為我聰明,所以我爺爺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帶我進入財政司,他對我說,你最聰明,所以希望你能在成為炮灰之後,能夠利用你的智慧生存下來。於是,我就成了那個繼我爺爺之後我們家的第二代炮灰……”
“為什麼是炮灰?”榔頭插言。
角落裡,蝴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