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送這個人情給他們籤,現在依附魚悅,這份印章倒是賣了從未有過的價錢。當然他們自己也很慎重,翻來覆去地詢問了好幾次。
這個東西魚悅沒有,不過很快會有人送來的,至於魚悅用不用就是他的事情了。
“你是樂盾,理所當然享受國家的福利,我和劉君都有的。”羅寬對榔頭悄悄說,實在太丟人了,咋咋呼呼的。
“我簽了,以後必須聽他們的對嗎?我不籤。”榔頭很警惕。
“不會,這些是白給的,樂盾只歸自己的樂醫管,這是死規矩。不拿白不拿。”劉君簽得不亦樂乎,很是高興。
榔頭覺得很奇妙,錢居然可以這樣賺?他看下那些穿著講究,帶著巴結的笑臉的人,嘆息道:“這裡,就是白水嗎?奇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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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報道
花椒擰開花園的水龍頭,看著清亮亮的水從澆灌器裡噴射出來。前天她在花園裡種了許多蔬菜,這麼大的花園,主人竟然隨便她折騰,這使她很高興。
“花姐,要準備車子嗎?”司機從一邊的小過道悄悄跑過來問她。
“用的,今天魚生、田生,要去仲裁所報道,穹先生要去軍部,小少爺要去學校報道。一共用四部車子。”花椒蹲在地上一邊說,一邊給無法冒出來的幼苗鬆土。
司機點點頭,轉身走了。
黎明的陽光此刻已然升起,花椒看著自己的新家,未來她會在這裡,也不知道能呆多久?
花椒覺得自己能在這裡,簡直是奇蹟一樣,那一天,遊兒少爺推著她來到魚先生面前說:“這是花椒,人很好,不討厭,你用她吧。”魚先生就那麼很隨便地答應了。事實上花椒知道,自己不是最優秀的那個,可是為什麼會選擇她,她覺得是個迷。
現在,花椒和自己的新主人,住在白水城東市,這裡不是樂醫聚集區,唯一的特點嗎,就是這裡是白水城欣賞四季花最好的地方。她的新家房子不大也不小,房子很新,前後兩套樓,坐南朝北,都是上下三層。家裡的成員少得可憐,完全不像是一個大樂醫的住所,這裡更加象某個隱居的老教授的家。來的第一天,那位大總管蕭先生丟給她一本存摺,於是花椒就馬不停蹄地開始購買傢俱、收拾新家,她努力地做到最好。這樣遊兒少爺會高興的,因為她爭氣了。這是花椒唯一的想法。
蕭克羌慢慢溜達出房間,他站在花園的階梯上,看著那個彎腰鬆土的小女人:“花椒,四海的校服準備好了嗎?”
花椒站起來:“準備好了,已經送到四海少爺的房間,不過好像四海少爺並不喜歡。”
蕭克羌點點頭,轉身進了屋子,魚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他拿著一疊早報夾在胳肢窩正慢吞吞地上樓,見到蕭克羌衝他笑奇怪地問:“笑什麼?”
“就像七十歲的老爺爺。”蕭克羌毫不客氣地譏諷。
魚悅看下自己,光腳穿著一雙皮拖鞋,鬆垮垮的睡褲,灰白色的大晨縷,加上手裡的一杯果奶,外加胳肢窩下的一卷報紙。他也笑了。
“再咳嗽兩聲,就更加像了。”蕭克羌走上樓梯繼續打擊他。
“去哪?”魚悅問他。
“四海好像不喜歡新校服。”蕭克羌這樣回答。
包四海瞪著床上的新校服,天哪!天哪!這是什麼樣子的校服啊,難看得要死!襯衣是粉紅色的,毛坎肩是白色的,褲子是大格子的,最噁心的是那條和褲子同色的格子領帶!他要穿這麼噁心的衣服上學嗎?天吶,天吶!
“恩,你沒得選擇的,基礎測驗十一科總共考了二百一。只有這裡收你了。”榔頭和田葛露著愉快的笑容,捉弄包四海是最近大家覺得最愉快的事情了。
“我是要做大樂聖的。”包四海同學咬牙反抗。
“前提是,大樂聖必須識字。你現在算半文盲吧?”魚悅端著果奶進屋,他把果奶遞給包四海,看他一臉痛苦地喝著,他就奇怪了,這麼好喝的東西為什麼他不喜歡。
“哥哥也比我好不到那裡去。”包四海撇撇嘴,不客氣地說。
魚悅和榔頭頓時臉紅了,他們兩個,一個是年少失學,一個是離家出走沒受過好的教育。那套測驗題,包四海拿回來後,魚悅他們做了下,榔頭考了一百六,魚悅考了二百七,田葛兩千分,劉君和羅寬都在一千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