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存在有具體的動機。在這種狀況下,被害人應該會有強烈的感覺。即便被害人有意隱瞞,也常會無意中說漏嘴。”
若山宏美兩手按著太陽穴,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的工作一直都很順利好像沒什麼特別值得煩惱的事情,而且也沒聽他說過誰的壞話。”
“再仔細回想一下好嗎?”
聽到這句話,她用一種悲傷的目光抗議似的瞪著草薙道:“我已經想了很多了,昨晚一整夜我都在邊哭邊想,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想過他是自殺而死,也像過他是被人殺害,想了很多,但我還是想不明白。我也反覆多次回想自己與他之間的交往,但我依然不明白。刑警先生,其實我才是最想知道他為何會遭人殺害的那個人啊。”
草薙髮現她的眼中充血,眼圈也轉眼間紅了起來。
草薙心想,雖說是第三者,但她也的確深愛著真柴先生吧,與此同時,他也心生警惕:如果它只是在做戲的話,那她倒也真是個了不得的傢伙。
“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與真柴義孝先生有特殊關係的?”
聽到他的提問,若山宏美睜大了通紅的雙眼:“我想這與案件沒有關係吧。”
“與案件有沒有關係,我們自然會判斷,不是由您說了算的。剛才我們也說過,我們不但不會向無關人員透露此事,而且一旦查明此事卻與案件無關,今後我們也不會再向您詢問這方面的問題。”
她把嘴唇抿成一字,深深地吸了口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恐怕已經冷掉的紅茶。
“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
“原來如此。”草薙點了點頭,雖然他也想仔細詢問她陷入這種關係的詳細經過,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有人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嗎?”
“不,應該沒有人知道。”
“可你們倆不是也一起吃過飯嗎?難道沒有被其他人看到過嗎?”
“關於這一點,我們是很小心的。從來沒一起去同一家店吃二次。而且他經常會與工作中認識的女性或者吧女一起吃飯,因此就算有人看到我們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看來真柴義孝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或許除了若山宏美,他還有其他的情婦。果真如此的話,那麼眼前這位女士也會產生殺害真柴義孝的動機,草薙心中這樣道。
內海薰停下筆,抬頭問:“你們幽會的時候,有沒有去過情人旅館?”
草薙不由自主地轉過臉,盯著用極其例行公事般的口吻直接詢問的女刑警的側臉。雖然他也想過提出同樣的問題,但卻從未想像她這樣直接了當。
若山宏美的臉上表現出了她內心的不快。
“這對調查來說很重要嗎?”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尖銳。
內海薰面不改色地回答:“當然重要。為了解決此案,我們必須儘可能詳細地調查真柴義孝先生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生前曾經在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都必須儘可能調查得清清楚楚。也許可以透過向各種各樣的人打聽,瞭解到各種情況。但就目前而言,真柴先生的行動確實出現了一段空白。我們也不問當時他和您都做了些什麼,但至少希望您能告訴我們他當時人在哪裡。”
“你就順便問問她,他們當時都做了些什麼啊?”草薙原本想插上這句話的,但還是忍住了。
若山宏美滿臉不快地撇了撇嘴:“我們大多去普通酒店。”
“有固定的嗎?”
“我們常去的有三家,不過我想你們無法確認,因為他去的時候都是用的假名。”
“以防萬一,請您告訴我們是哪三家吧。”內海薰已經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若山宏美一臉死心的表情,說出了三家酒店的名字。這三家都是座落於都內的一流酒店,而且規格宏大。若不是接二連三地投宿,工作人員也不太可能會記得住客人的外貌。
“見面的日子有什麼規律嗎?”內海薰進一步問道。
“沒有,一般都是互發簡訊確認對方當天是否方便。”
“頻率呢?”
若山宏美歪著頭說:“大概一週一次吧。”
內海薰停止了筆錄,望著草薙輕輕點了點頭。
“感謝您的配合,今天就先問到這裡吧。”他說。
“我想我也沒什麼可以再告訴你們的了。”
草薙衝繃著臉的若山宏美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賬單。
在離開餐館前往停車場的路上,若山宏美突然停下了腳步。
“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