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他的思維模式應該是: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我說的這些,你們或許都在納悶,這是為什麼呢?其實道理很簡單,當你發現你愛的人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你首先會變得很生氣,由愛生恨,接著你會循序漸進的想象著他們之間可能發現的故事,例如從見面到擁抱,從擁抱到接吻,又從接吻直接滾到了床上。當然,這些都是你腦力辛勤勞動的結果。但是過了一會兒,當你冷靜下來之後,你又會僥倖的告訴自己,他們之間或許還沒有發生到上床的地步,因為條件有限啊,又不好意思住旅社,怕花銀子又愛面子,而且中國的女人還沒有那麼開放,後來你又想,他們頂多侷限於親親小嘴這些浪費口水的活動,再後來你又想,可能連親嘴都沒有,因為我自己沒看見啊,沒看見的東西在法律上是沒有說服效力的,因此可以推出,他們其實什麼都沒有搞過。想到這的時候,你就釋然了,就解脫了,天空就晴朗了。
在我向你們費盡口水闡述這些謬論的時候,高陽同學的臉色已經由陰轉晴了。他笑眯眯的對我來了句,“哥們,你比以前帥多了!”我很酷,沒搭理他,就倒下睡覺了。
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梁一和尹明明今天沒有來,這倆個傢伙一大早就消失不見了。我突然感覺這些座位變的空落落的,睡覺的時候猛然間就少了兩個大活人,少了幾分溫暖,卻憑添了幾分冷清。以前他們在的時候,我們可以酣暢的睡覺,人多勢眾,無所顧及。小老頭範老師偶爾會下來走動,他看見梁一睡的太死,就會用關切的口吻對其他同學說,唉,天冷了,給這位同學搭件衣服吧,在這兒睡覺也太委屈他了!
現在,我終於深切地感受到這兩個傢伙在我生活中的重要性,不由暗下決心,一定要把我們的友誼像醜女的貞操一樣頑強地保留下來。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的不見了,走散了,我會給他們唱首朴樹的《召喚》:那些舊時光,那些友情,那些漸漸老去的朋友,在遠方,指引我,我想念你們……我想和你們睡覺了。
我現在就立在學校門口的那個破舊的電線杆子下。秋風輕輕的吹拂在我的臉蛋上,彷彿吹掉了內心積壓已久的煩悶和憂傷,而時間卻像老蝸牛一樣緩慢地爬著。我叼著一根菸,等待著柳亞男的到來。
門口的女生在秋風中來來往往,花枝招展著。那絕對是高校裡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比太陽下最偉大的光環還亮。中國人在解決溫飽以後,審美的價值觀也向前邁向了一大步。但是,網路上卻大大扭曲了她們的形象,許許多多的女性被無辜的掛上了“恐龍”的牌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當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確也有那麼一小部分女生可以穩穩當當的坐擁這個響亮而有氣勢的名號,就像剛才從我身邊經過的那個女孩子,當她走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種烏雲壓頂般的窒息,而她卻鄙夷的斜了我一眼,小聲的說了句,人還挺精神的,就是瘦了點。
不知是替她感到悲哀還是我自己的承受能力有限,我在短暫的時間裡竟然喪失了欣賞女性的興致,如果這個時候有某個自信的女孩子想用雪白修長的大腿來吊吊我的胃口,那麼她一定會很失望。我有點兒無聊,於是我只好閱讀電線杆上的花花綠綠的小廣告,那上面“祖傳秘方,治療性病”的詞彙特別引人注目,就連幾個剛放學的小學生也在那兒流連,其中有個小毛孩甚至還流下了亮晶晶的口水。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我們那個年代還沒有這些好東西,否則我的性啟蒙就將從生理衛生課本演變成電線杆子了。真羨慕現在的小孩子呀!同時,我也不由感嘆老祖宗的高瞻遠矚,在他們那個醫療衛生設施還不健全的時代,已經早早把性病治療工作給提上了日程,並且取得了輝煌的研究成果。可是為什麼這個社會有那麼多的性病患者需要治療呢?想到這些,我又犯暈了。
“喂,看什麼呢?挺投入的!” 柳亞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到我身後。她好像是經過精心打扮了一番,特別是換了一件粉紅色的毛衣,顯得異常光彩照人,輕而易舉就把我給俘虜了。
“沒什麼,只是小研究一下祖先留下的優秀文化遺產而已!”我指著電線杆子說。
“就那些嗎?在廁所裡經常看見看見的!”柳亞男張開小嘴,面帶疑惑。
“你們女廁所也有嗎?”我有點兒感興趣了。
“當然有了,都貼濫了!”
“你可別小瞧這些東西,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還真是少不了它們。”
“你說什麼呢?越來越離譜了,你這人有點心術不正!”
“這和一個人的品質有什麼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