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的雙臂又收緊了一分,旁若無人地撫了撫雲重紫的順發,不顧對面慕君睿已經噴火的目光,輕笑道:“只是做我應當做的是。沒什麼**愛戀,只是掌控你的感覺,很美好,你讓我看到了自己。”
“那三娘真是不幸。”
對面之人的馬又近了一分,慕君睿的弓箭搭在肩膀上,慢慢地瞄準關安哲的眉心。
關安哲卻視若無睹,狂妄地大笑:“你應該感到幸運才是,世上只有你,才和我絕配。”
話音剛落,嗖地一聲,箭羽飛快地射向關安哲,關安哲眉頭都沒皺,目光直直地看著那支尖銳的箭矢,由著它擦著自己的頸間散落的髮絲,直射向她們身後。
只聽啾地一聲,雪叢中一直狐狸倒在血泊裡。
關安哲勾起薄涼的唇角,扶在雲重紫的耳邊,冷笑道:“要是本王,絕不會手段。今日這一課,本王教你,恨一個人就往死裡下手,千萬別心軟跟個娘們似的。”
這邊的動靜頗大,連在馬隊後面的皇上都看到此情此景,頗有深意地歪過頭,“知秋,你這個白撿的女兒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
慕知秋順著皇兄的目光看向雲重紫,只見關安哲不慌不忙地翻身下馬,抬手狠狠地拍向馬屁股上,“去吧,好好的露一手來看看。”
雲重紫一驚,死死地抓著韁繩,任由駿馬嘶鳴一聲往前奔,而一旁的慕君睿也騎馬跟上前去,始終不離不棄。
慕知秋笑著摸了摸鼻子,“皇兄這話差異,三娘可不是我白撿的女兒,除了不是血親,在臣弟心中已經拿她當親生的了。”
慕知柯無奈地搖搖頭,“你如何疼自己的王妃,我是不攔著,但你總不能忘了她還是有父親的。”
“咦?難道皇兄忘了,如今三娘已經不姓雲了。再者說三娘又不用襲承我的王位,皇兄到底在顧及什麼。”
慕知柯的目光沉下來,嘆道:“你這個痴情種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雖為皇上,慕知柯與自己的親弟弟單獨在一處說話時,從不用上位者的稱呼。
“我不是顧及什麼,只是你這個女兒不簡單吶。”慕知柯努了努嘴,“前幾日小七向我請婚,你可知道此事?”
“誒呀,小七已經提出來了嗎?”慕知秋拿這鞭子拍了拍,“這小子動作倒是快,他也沒和我通個氣,估計怕是別人捷足先登,這樣也好,早點大婚,也省得節外生枝,說不定我還可以早點報孫子呢。哈哈哈……”
慕知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樂什麼,我沒答應。”
“我的哥哥,你居然駁了小七?”慕知秋拍了拍額頭,“你還說我是痴情種,那皇兄,父皇難道就不是了?你的兒子你自己最清楚,小七向來對權利不爭不搶,好不容易有所求,你這個最疼愛他之人,居然駁了他。我說哥哥誒,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別和老子耍貧嘴,我就是駁了他怎麼了。我是皇上吶!”
慕知秋見他拿出皇帝的架勢,忍不住嘀咕,“我又沒說您不是。”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你的女兒怎麼樣!我那麼優秀的女兒,怎麼可以配一個鄉下丫頭。”
慕知柯氣得鬍子都在顫抖。
慕知秋撇嘴,“現在三娘是您親封的郡主。”
“是又怎樣!”
慕知柯梗著脖子喊過去,早在兄弟倆人嗆嗆起來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人就退下了。
也只有在自己的親弟弟面前,年近六十的皇帝才像個頑童似的,“你看她,也算是名門之後,可是哪一點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就是插上鳳毛也不過是穿著綵衣的烏鴉。不懂女兒的矜持,還很有心機,連金國的王爺都對她另眼相看,你當朕是瞎子嗎?”
“誒喲,皇兄,您對三娘很不滿吶!”
“你現在才看出來嗎?”
“那你幹嗎要封她為郡主?”
慕知柯瞪起眼睛來,“還不說你為難朕!反正說什麼我也不會讓她嫁給小七的。”
“唔。”慕知秋沒有絲毫意外,只是訥訥嘆道:“皇兄現在這樣子真像個吃醋的父親。”
慕知柯的氣焰瞬間就小了,聲音陡然升了八度,“我哪有?”
慕知秋攤手,“皇兄不承認也沒辦法。只是啊皇兄,您總不能拆散有情人吧?小七年歲可不小了,我瞧著這孩子是死心眼,你不同意他娶三娘,說不定他會學我吶。”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事,慕知柯就恨不得拿鞭子抽他的親弟弟,他揚了揚手上的馬鞭子,看得不遠處的侍衛一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