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人敢多停留一刻,她面上冷冷一笑,微偏過頭,就聽到裡面的厲喝。
“賤人!都是賤人!”沈儀琳瘋狂地摔打著手邊的瓷器,“阮如玉不過是個村婦,身無長處,又長相粗鄙,她一定是給寶親王下了什麼媚藥!不然寶親王怎麼可能會娶她!”
她的眼陰厲地瞪著對面的女子,“你們在國子監是不是學過這種媚藥!是不是!雲重紫又是神醫的徒弟,整天在屋裡鼓搗這些藥啊妖術的,定是這樣才會如此!”
雲裳漠然地垂下眼簾,淡淡地回話:“母親分析的極對,一定是這樣!”
“賤人!”沈儀琳狠狠地指著她,“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我母親!你這賤人還有臉叫我母親!你給我跪下!”
她指著地下的碎瓷片,“那裡,跪下!”
雲裳的眼皮抖了抖,僅僅遲疑了一下,沈儀琳就尖起嗓子來,“好啊,四姑娘現在果然是本事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當初是誰像條狗一樣爬在我腳邊求我,你現在果然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說完,沈儀琳向外吼了一聲,“夏媽媽!”
“在!”
夏媽媽聽到裡屋的沈儀琳喊自己,應了一聲掀開厚簾進去,“夫人,您吩咐。”
“四姑娘不聽話,你好好管教管教。”
“是夫人。”
夏媽媽陰笑道:“四姑娘,你還是乖乖受罰吧,還能少受些苦不是!”
雲裳也不掙扎,低頭看了眼腳邊的碎瓷片,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下,雙手按在碎片上,瓷片扎進手心,她卻不皺一下眉,聲音輕冷道:“請夫人消消氣,都是雲裳的錯。”
這一次雲裳倒是痛快,沈儀琳看她身上穿的新衣,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冷笑:“四姑娘,有些事就是道歉了,夫人我心裡也不舒服。”
沈儀琳衝夏媽媽使了個眼色,夏媽媽立即心領神會,這種事最近幾日已經發生過許多次了,早就輕車熟路,抓過雲裳的頭髮拖到沈儀琳身邊。
沈儀琳看著雲裳面無表情,不由又想到雲重紫那個死樣子,抬手就拔下頭上的簪子,一把抓過雲裳的衣裳,推開袖子往她的胳膊上扎,“賤人!不怕疼是吧?嗯?”
雲裳疼得已經無法吸氣了,還是一字一頓地,清晰道:“夫人打我是讓我長記性,雲裳受教。”
沈儀琳拍了拍她的臉,“我就說四姑娘是最聰慧的,你說的不錯,我打你也是疼你,讓你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這樣才長記性。”
她見雲裳不求饒,越想越生氣,拿著簪子狠狠地戳在她的胳膊上。
雲裳白皙的面板上除了剛剛被扎紅扎破的洞眼,還有之前留下的疤痕,傷口還沒癒合就又出現新的疤痕。
雲裳終於忍不住痛,露出悽慘的神色,她一定要成為人上人,才會逃離這裡,把那些害過她的人統統踩在腳底下。
她一定比雲重紫還厲害,一定會!
沈儀琳一邊扎,一邊咒罵,累的口乾舌燥,看到雲裳哭得慘兮兮的,才算是解了氣,抬手抹掉她臉上的淚,“喲喲喲,四姑娘這般委屈是做給誰看呢?我為了教你,可沒把傷口暴露在外面,我還給你穿最好的衣裳……”
她摸著雲裳大氅領口上的狐狸毛,陰陽怪氣地笑道:“瞧瞧,這狐狸毛多柔軟啊,你以前哪裡能穿得上這麼好的大氅呢。本來這應該穿在秀荷的身上,可是……”
沈儀琳忽然掐上雲裳的脖子用力卡住,“都是你這賤人……賤人賤人!害得秀荷那麼慘!她以後再也不能生了,還要嫁給顧耀中那個死太監!都是你害得她那麼慘!我不會放過你的!”
雲裳滿臉漲紅,連脖子上的青筋都被爆出來,整隻眼睛凸出來,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死……她不能死……
可是喘不過來氣啊!
她死死地扒住沈儀琳的胳膊,耳邊嗡嗡只響,好像有人尖著嗓子詛咒她:去死吧,去死吧……
夏媽媽見到沈儀琳下了狠手,嚇得連聲喊道:“夫人,夫人!”
雖然沈儀琳每天都在變了花樣地處罰雲裳,雲裳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鞭傷燙傷不計其數,但卻不能真的殺了她呀。
夏媽媽害怕她下手太重,急得拉住沈儀琳,“夫人,您消消氣,不急於一時殺了四姑娘。”
沈儀琳聽到夏媽媽這麼說立即回過神來,對,她現在還不能殺了雲裳,哪怕她恨她入骨,可是還要利用她為自己辦事,雲重紫那小蹄子只有用雲裳這隻瘋狗去咬才痛快!
她鬆開手,雲裳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