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您一心教三娘醫術,她最好報答你的方式就是治病救人,才不枉費您對他的一番苦心。”
“是,師父。”雲重紫向左良子行禮,“還請師父為三孃的醫館賜名吧。”
左良子欣慰地看著雲重紫,捏了捏鬍子問道:“既然你決定了此事就好好做吧,醫館的名字容我想想再說,是哪日開館?”
“就三日後吧,早一點開也好。”
雲重紫想著母親和寶親王的婚事在即,有許多事藥操辦,她不想他們大婚後自己再開醫館令他們為難,不如早一步開鋪子才好。
她抬頭看了眼慕知秋,見他衝自己默默點下頭,心中更加堅定了想法,所有人都支援,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夜裡,左良子說有幾個老朋友去道別就離開了,雲重紫見祥哥兒回來與他說了幾句唐安然的式,就鋪子上住下。
鋪子上許久沒住人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慕君悅來的時候,雲重紫正挽起袖子打掃,他愣了愣,沒反應過來,“怎麼也沒個小丫頭給你打掃,再怎麼說你也是一個侯府小姐。”
“什麼侯府小姐。”雲重紫忙了一個多時辰,出了身汗,“我從小在鄉野長大,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子。”
雲重紫看向慕君悅的目光帶著堅定的光,“你先坐著吧,我知道你來,已經把院子裡的石凳打掃乾淨了。”
慕君悅靠著門邊,懶懶地笑笑:“三娘子果然是與眾不同,我站著瞧也覺得不錯。”
雲重紫無語,只能把手中的活放下,做了個請的姿勢,“二皇子請坐吧,我煮了雪水為您烹茶。”
“那就有勞三娘子了。”
慕君悅也不客氣,撩起衣襬坐在石凳上,默默地看著雲重紫素手斟茶,推到自己面前,“我這裡沒什麼好茶,請二皇子不要見怪。”
“能喝到三娘子親自煮得茶已是我的福分了。”慕君悅單手端起杯子抿了口,點點頭,“淡而清香。”
他看了眼夜中清冷的雲重紫,勾起嘴角笑道:“和你一樣。”
雲重紫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讚美,直接問道:“不知二皇子今日來所謂何事?”
慕君悅輕笑,只是那笑容中帶了點自嘲,“上次小天為你做事,我以為你會來找我說些什麼。”
“二皇子是等我的謝意嗎?”雲重紫挑起眉梢,“我以為二皇子是明白人,你我之間本有協議,你欠我個人情,我讓小天來冒充雲裳的聲音,為我辦事,你我之間互不相欠,就沒有那所謂的謝意。”
慕君悅的目光驀然沉下來,“三娘子還真是快人快語。”
“習慣了,鄉下女子說話總是沒分寸的。”雲重紫絲毫不退讓。
“呵,三娘子裝傻也是一流的。”慕君悅把杯子重重地擱在桌子上,“就算你以前是鄉下女子,但你如今是威信侯府的大小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現實。”
“三娘我已經入了匠人。”雲重紫道:“說起來今日二皇子不來,我也會請人送帖子去,過幾日我會開醫館了,還望二皇子捧場。”
慕君悅挑起眉梢,“你當真要走匠人之路?”
雲重紫摸了摸臉,“我的樣子狠不正經嗎?”
“雲重紫!”慕君悅沒有來地氣悶,“你該不會不知道皇叔要娶你孃親吧!”
“知道啊。可是與我開醫館有什麼關係?”雲重紫不解地抿了口茶。
“你孃親嫁給皇叔,身份就更不同了!”
雲重紫不冷不熱地笑笑,“不管什麼身份,我始終是個醫者。”
慕君悅被眼前堅定的女子說得洩氣,“好,醫者。那請問妙手三娘子可知道,甘娜那小賤人根本不是什麼國色傾城?”
“她是,只不過以前是!”
慕君悅徹底怒了,一把拍在桌子上,“你既然知道當初為何……”
“為何什麼?”雲重紫眯起眼眸,“二皇子還是把當日的事想清楚吧,就算當日你知道甘娜公主是無鹽女,你真的會遲疑嗎?是不是無鹽女又有什麼區別!她身後可是大金,對二皇子有利的,就是她不能生育又如何!”
慕君悅的怒火倏然沒了,無力地坐在石凳上,“我現在又反悔了不成?”
“這事還真不好辦喃。”雲重紫事不關己地繼續啜茶。
“雲重紫你裝傻的本事真是和小五有的一拼。”
“五皇子嗎?”
“哼。”慕君悅不願多說,只是道:“記得三娘子說,我們還可以合作的,你幫我解除婚事,就當我再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