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經用的。”
陳寒雪被雲重紫扶起的空擋,正好摸到了她的脈象,雲重紫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這陳寒雪的身子……倒也沒什麼大礙的,而且……
易水派有門獨門醫技,這女子是否還是完璧之身,只要一摸就便可知。
只是雲重紫沒想到陳寒雪和太子已經大婚一年多,竟也是完璧。
這樣的美人都不被太子所喜愛?
雲重紫低頭想了想就已經猜了個大概,許是太子之前病著無法行周公之禮,亦或是……眼前的女子並不愛自己的夫君。
意識到這點,雲重紫恭謹地垂眸回道:“我瞧著太子妃娘娘的身子也沒什麼大礙,只需要不被驚擾的休養一段時日就好。”
陳寒雪的眉梢微抬,對她的話上了心,“若是這樣,還請三娘子給我開幾副方子,太子是最信得過你了。”
“太子妃娘娘放心,若是太子召見我,三娘定會把注意的事交代清楚。”
兩個人說話過為隱晦,除了當事人旁人聽得是一頭霧水,連陳寒雪也沒想到雲重紫會是這樣通透的人,她確實是沒病,但云重紫非但沒揭穿,反而要幫自己,莫非是要給她一個順水人情,到時候為雲金鈺求情?
可是也不應該啊,當時她正在屋裡看書,還是雲重紫從府上帶來的小丫鬟來通風報信,說雲金鈺藉著太子的名義在院子裡宴請七郡王,這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有貓膩,等著她去看戲的。
本來她是不想管這事,但牽扯到七郡王,她就不能不管了。
這朝堂和後宅中,誰都可以逢高踩低,可是就是這七郡王是不可以得罪的。
結果她剛來了園子,遠遠的就看到雲金鈺突然撲到了慕君睿的身上,還哭得稀里嘩啦的,像什麼樣子。
饒是她不愛管太子府的事,但也斷然不會讓剛進門的新婦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
陳寒雪本想著好好管管這閒事,但經雲重紫這麼一幫襯,倒不知這雲金鈺的庶女姐姐又是什麼意思了。
雲重紫見到陳寒雪目光中透著疑惑,知道她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她幫陳寒雪不過是舉手之勞,並不是要替雲金鈺求情的。
“太子妃娘娘,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是您的家事,實在輪不到我這個外人做主。今日虧得是您來了,若是被太子撞見,不說要了雲金鈺的命,也必然會休棄回家,讓我們府上蒙羞,所以太子妃娘娘無論如何處置都是應當應分的,只當讓她這次長個記性,日後也就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三娘子果然是深明大義。”
這下子陳寒雪對雲重紫興趣更濃了,沒想到她不僅不為自己的妹妹求情,還讓她從嚴發落,有些意思。
雖說她對雲金鈺這個側妃妹妹沒什麼牴觸,也知道她進府是給太子的病有益處,但瞧著地上默默流淚的雲金鈺形容枯槁,面色蒼白,想必日子也是艱難。
人走錯一步就是毀一生。以雲重紫對她這僅一面的人都能施以援手,若不是她做了什麼可惡的事,不然雲重紫怎麼會如此置之不理。
想來那些可憐之人是有可恨之處的。
陳寒雪的神情也就漠然下來了,“我也不是無理之人。如果妹妹能把方才的事解釋清楚,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雲金鈺聽到陳寒雪如此說,期期艾艾道:“我剛才只不過是扭到腳才不小心撲倒郡王身上的!”
“嗯。是這樣啊。”陳寒雪淡淡地笑笑,這雲金鈺也不算是太傻,還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承認的。
“既然如此今日的事我只當沒看見,我瞧著妹妹身子骨虛弱的很,日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院子裡不要出來走動了,不然這腿腳又閃到哪處,撲倒別人身上恐怕就不好了,先在院子裡關三個月禁閉好好反思吧。”
陳寒雪長得柔美,連聲音也是輕飄飄的,話中沒有狠戾,也讓人無法生厭。
不過只要她一句話,就掌握著太子府裡的生死大權,關禁閉三個月對雲金鈺已經是厚待了。
雲金鈺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雲重紫,好在陳寒雪不像她似的心狠手辣,想置她於死地,沒那麼容易。
陳寒雪也不想多看地上的人,只讓身邊那個粗使的婆子送雲金鈺回去,誰知一直不說話的慕君睿忽然冷冷道:“慢著。”
雲金鈺聽到他無情的聲音,心中莫名一顫,竟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以前她為何會覺得慕君睿是溫文爾雅的,他明明可怕到連笑都是冷的。
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