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會就這麼反常呢?”毛凱洛啞著嗓子說,覺得自
己的喉嚨乾的已經快要冒出火來。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怪物的思想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判斷的。”馬恩琪看看四周黑壓壓的蠢蠢欲動的怪物說道。
“凱洛,關於司徒的事回去我再跟你算帳!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儘早離開的好,要殺盡這些妖怪我們恐怕會累死在這,不如用靈氣樹把它們聚集起來再一舉消滅。”
“好。”毛凱洛答應著,心中卻有種淡淡的擔心,就連自己也不明白這種擔心究竟來自哪裡。
“等等!”司徒海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青白色強光落在三人身後,巨大的暴風和震動令三人覺得地面快要裂開,身體快要支離。
“怎麼回事?”馬恩琪看著司徒海問道,待她再環顧四周時,周圍的一切令馬恩琪心中的疑雲變得更厚了。周圍的妖怪竟一隻不留的全部消失了,就像憑空蒸發一般。此時三人的表情都是沒有什麼差別的驚訝和詫異,彷彿有朵朵陰雲漂浮在頭頂般,四周的氛圍霎時變得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終於再次在日本出現了……”司徒海略顯沙啞的聲音打破了看似持續很久的沉寂,其餘兩人都帶著困惑的表情轉向了他。
“什麼意思?司徒海你究竟知道什麼?”馬恩琪問道,眼中越來越多的是不信任和猶疑。
“是黃泉異面神的血字詛咒,黃泉異面神是存在於日本平安時代的一種可以任意幻化的妖怪,它擁有超出人類的智慧,它會寄居在人類充滿怨恨的亡靈裡吸收無限的怨念和仇恨並把這些仇恨用鮮血煉化成詛咒來懲罰人類。”司徒海的眼神沒有先前的平靜,反而閃著某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光。
“為什麼剛剛的妖怪全部都消失了?”毛凱洛問道,眼睛仍然停留在那道青白色的光造成的巨大洞窟上。
“黃泉異面神共有四個頭,每個頭代表著一種性格,剛剛幫到我們的大概是‘壽喜’吧。”司徒海說著,也看了看青白色光波造成的巨大殺傷力,表情微微緩和。
“這樣……還真是奇怪的妖怪……”毛凱洛用右手抓了抓後腦勺淡淡說道,同時還不安的瞟了一眼身旁的馬恩琪。
“你不用偷瞄我!我沒事,不管怎樣,這次的詛咒是一定要阻止的!你有沒有什麼辦法?”馬恩琪說著轉向了司徒海,臉上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要阻止它首先要找到可以讓它寄居的怨靈,我們只能在這裡等,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司徒海看著馬恩琪說,仍能感受到馬恩琪心中的不信任。
“恩琪,黃泉異面神已經出現,我們留在這裡不是辦法,不如回旅店再作打算吧,總會等到它再次出現的。”毛凱洛看著司徒海說,司徒海看出了毛凱洛的心思,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司徒海,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還有,你和宇文白是什麼關係?”馬恩琪看著司徒海,黑暗籠罩的穹隆下看不到一絲光亮,風漸吹漸大,風聲呼嘯下,彷彿能聽到司徒海和馬恩琪不規則的心跳聲。
“……我只能說,我們是同類……”不含感情的語調狠狠撞擊著馬恩琪的心臟和耳膜,令馬恩琪覺得混亂,覺得無力。
原來一直就想收服的殭屍就生活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卻從未注意過……馬恩琪開始嗤笑自己的淺薄,看來想要成為真正合格的天師,自己還需要更加努力修煉才行。
“宇文白,原來也是殭屍……”馬恩琪突然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道,雖然頭腦是有些紛亂,可馬恩琪還是很有天師的覺悟,現在,並不是混亂的時候。“凱洛,那上次宇文白設圈套的事不就能解釋的通了?”
“是想剷除我們吧,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我們是天師要除掉我們這點很正常,為什麼他連身為同類的你也要除掉?”毛凱洛看著司徒
海發出了疑問。
“這點恕我不能告知,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怨。”司徒海看著黑暗的樹影輪廓說,沒有一點情緒的波瀾。
三人陷入沉默,久久未曾開口。夜還是墨色依舊,原本盡顯佛門聖氣的護國寺已然變為一地的廢墟碎片,血腥的味道久久揮散不去,似乎已
經深深銘刻在空氣裡。看著周圍的斑駁血漬和碎裂的人皮,馬恩琪不禁發出了淡淡的嘆息,衣衫在瑟瑟的冷風中微微起伏,劉海遮住了眼神。
毛凱洛不想再讓自己的心裡填充新的厭惡感,他早已深深習慣,習慣到一種令他自己都覺得恐懼不已的麻木漠然,他深知,身為天師,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