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蒼穹漸漸泛起了魚肚之白,昏暗的煙氣和雲霧在屢屢淺淡的光柱中穿梭不止,令人突覺有幾分生命之氣。然而在這腥氣漫天的殘留之地中,陽光並沒有帶來多少令人溫暖的感覺。
電車站。
“已經感覺不到這裡的邪氣了,骨女果然已經改變目標了嗎?”馬恩琪看著電車站的時刻表暗暗的說。
“司徒,能嗅到什麼奇怪的氣息嗎?”馬恩琪問道。
“喂,恩琪,你這樣問好像有點奇怪啊。”毛凱洛一副欲笑不笑的樣子,大概在他的腦袋裡突然浮現出了某些不好的幻想吧。
“殭屍的感官都比一般人類要來的更敏銳,所以我這樣問也很正常,司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在北部。”司徒海的表情令人感到僵硬,不知是因為感覺到了毛凱洛沒有惡意的幻想還是因為馬恩琪的話。
“好厲害!我只是聽方伯說過變成殭屍的人類體質都會發生一些特殊的變化,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親眼見到。”毛凱洛似乎已經忘記了前幾
天經歷過的腥風血雨,不過也正是他這種近乎一根筋的思維才讓馬恩琪感到微微的安心和些許的輕鬆。
“是北海道方向嗎?”馬恩琪沒有理會毛凱洛那不亞於發現新大陸的喜悅,轉臉問到。
“是的。”
馬恩琪聽到司徒海肯定的答覆後,一種憂鬱在眼中一閃而過,司徒海的眉毛微微上挑,把不經意覺察到的東西放在了記憶裡。
三人踏上了新的征途,為了抵達叫做“彼岸”的前方。至於前方的道路會是怎樣,三人絲毫不知,但無論最終發掘的是怎樣的結局,面對
是最好的辦法。天空不知是不是由於心理作用而顯得陰霾重重,就連北海道的天空似乎也是這樣。聽不到鳥叫,聞不到蟲鳴,似乎只有一種沉
重的機械運作聲迴圈往復令人心煩意亂。身邊到處都是匆匆忙忙的行人,或許受到人類最原始的器官驅使,似乎所有的人都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毫無來由的恐懼。輕微的風撼動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卻給人一種悲鳴的哀痛感。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過分壓抑,令人窒息的壓抑。
“這,就是血字詛咒的威力嗎……”看著周圍蕭條陰暗的景象,毛凱洛暗自感慨道,眼中多次閃過憐憫的神色。
“應該不會錯了,黃泉異面神利用骨女增強了人間界的怨惡之氣,這些怨惡之氣都已經可以遮天蔽日了,真不知道他究竟讓多少人變成了怨靈。”馬恩琪面色陰沉的說道,對她來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看到鬼魔們肆意妄為的屠殺生靈。
“最強的怨氣是從那個方向發出的,”司徒海指著西北部的一個微圓的山頭說,“黃泉異面神和骨女應該就是在那個地方。”
“知道了,我們走。”馬恩琪沒再多說,抽出除魔劍直向司徒海指出的方向走去。
許久,終於來到了山腳下。原來這裡是個狩獵區,僅供一些狩獵愛好者來這裡消磨時間練練槍法,然而現在看起來,這個地方竟像座死山
毫無鳥獸的氣息。
“結界。”馬恩琪用除魔劍探了一下眼前的空氣,本來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中驟然發出了黑色的光芒,並扭曲出了一個漩渦同時還伴隨著細微的電流“噼啪”聲。
“好了,恩琪,結界就交給我吧。”毛凱洛說著就拿出了五道看上去有點奇怪的紙符,在說了一連串令人費解的咒文後,五道紙符分別放射出五種不同光芒。隨著毛凱洛向結界擲出紙符的一瞬,結界驟然發出了黑金交雜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
就在這時,結界發出的光芒成群結隊的聚合成無數的小光點,似乎產生了種奇怪的“嗦嗦”聲。就在三人還沒來得及對這種怪異的現象作出反應時,這些光點縱然全部傾瀉下來。
“你們兩個快步結界!”司徒海最先感覺到了事態的不妙,忙大喊道。
“……”馬恩琪和毛凱洛沒有多做理會徑直照著司徒海的指示佈下了道法結界,只見無數的小光點發出“嗦嗦”的聲音瘋狂的向馬恩琪和毛凱洛的結界進攻著,並同時在結界上留下了一個個不小的白色扭曲漩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恩琪問到,看著被擋在結界外的瘋狂小光點,她著實想不明白這結界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結界,這些光點都是那些被殺的男人的怨魂。”司徒海陰沉著臉說到,臉上滿是厭惡的表情。
“啊?這也太殘忍了,怎麼會殺這麼多人……”毛凱洛感嘆道,實在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