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冰相比,散熱器的溫度就像個鍊鋼爐,稍有不慎,碰到任何重物的話,就會引起爆炸。”
看過上尉的示範之後,我們又行進了約一個小時,然後返回了營地。進入氣塞密封艙後,我們還得原地活動,以便使作戰服升至室溫。
這時候,有個人走上前來,碰了碰我的頭盔。
“威廉?”她的護面板上方的名字是“默考爾”。
“你好,希恩。有什麼事嗎?”
“我只想知道你今天晚上有伴了嗎。”
這茬兒我倒給忘了。在那兒,和誰睡覺並沒有固定的安排。大家可以各取所好。
“當然,我是說,哦……沒……還沒有。當然,要是你樂意的話……”
“謝謝啦,威廉,回頭見。”
我一邊目送著她走開,一邊琢磨,要是誰能讓這鬼戰鬥服看上去也性感的話,非希恩莫屬。可這連她也辦不到。
科梯斯認為我們已經暖和夠了,命令我們去更衣室。我們把配套的各種裝備放歸原處,掛到了充電板上。(實際上,每套作戰服上都有一塊鈽電池,足可維持幾年,但平時我們只允許用普通燃料電池。)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大家全都接好插頭,開始更衣。九十七個男女赤條條,一絲不掛,活像剛從綠色蛋殼裡蹦出來的光腚小雞。艙內沒有一絲熱氣,空氣,地板,尤其是作戰服,全是冷冰冰的。我們一窩蜂似的奔向各自的更衣室。
我麻利地穿上衣褲和鞋,可還是凍得抖個不停。我拿起水杯,排隊去領豆漿汁。所有的人都搓手跺腳,上蹦下跳地保持體溫。
“這鬼天氣,凍死人了,你覺著怎麼樣,曼……曼德拉?”說話的是默考爾。
“我都麻木了,想都懶得想。”我停止了跳動,用手使勁搓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