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軟了,她趕緊說:“我跪,我做錯的事兒,我自己來承擔。”
她看看地上那尖利的陶瓷碎片,咬咬牙,雙膝跪在上面。
現在正值夏天,滾滾還穿著短裙,雙腿沒有任何的保護,那尖利的陶瓷碎片直接刺入了那嬌嫩的膝蓋,殷紅的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滾滾咬咬牙,不吭一聲。
王媽也愣住了,原來以為少爺會將這丫頭暴打一頓,可是,沒想到,少爺選擇了這種懲罰方式。
看著滾滾那流血的雙腿,王媽頓時有點於心不忍,也有點後悔。
但是,她知道楚天傲的火爆脾氣,他根本不會理睬滾滾的。
唉,沒辦法,誰叫這丫頭做錯了事兒,那就自己承擔吧?
她嘆著氣,將做好的熱氣騰騰的飯菜送到餐桌上來,又服侍楚天傲吃了晚飯,才和幾個小鐘點工離開了楚天傲的別墅。
而滾滾,就這樣一直跪在這尖利的陶瓷碎片上。
她的腿又疼又麻木,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
但是她依然堅持著,一聲都不吭。
楚天傲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看了一會兒書,感覺自己的心裡實在是很煩,確實是糟透了,昨夜,自己竟然擠在這個小丫頭的懷裡,今天,她又摔碎了自己最心愛的東西。
一切,都是這樣令自己不爽。
他實在很心疼那隻小豬儲蓄罐,想當初,當媽媽將這隻小豬儲蓄罐帶到他的身邊時候,他是多麼的欣喜,這麼多年,無論到哪裡,他都帶著這隻儲蓄罐。
看到它,就好像是爸爸媽媽依然在身邊。
可是,今天,那隻小豬,碎了,連同他那寶貴的記憶,也一同被摔碎了。
楚天傲握緊了拳頭,讓我怎麼能原諒你?
在房間裡看了一會兒書,腦子卻亂糟糟地,他站起身來,下了樓。
傭人們已經都離開了別墅,楚天傲從來都要是要求她們晚上要離開的,偌大的別墅內,又恢復了寂靜,一如以往。
那種死一般的寂靜。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楚天傲一個人一樣。
楚天傲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順著臺階下了樓,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跪在客廳中,這個死丫頭,他在嘴角不禁冷笑了一聲,弄碎了我心愛的東西,這就是給你的懲罰,讓你永遠記住!
他走下樓梯,卻驚訝地發現小丫頭的雙腿不停地流著血,那尖利的陶瓷片已經將嬌嫩的小腿刺的鮮血淋漓,而小丫頭的俏臉也變得蒼白起來。
楚天傲走到滾滾的面前,冷冷地看著她:“知道教訓了嗎?”
滾滾那雙無神的大眼睛抬起來,看了楚天傲一眼,小小的身子“碰”地一聲倒地,她暈了過去。
昨夜受的風寒,再加上跪在陶瓷片上這麼長的時間,讓她實在堅持不住了。
“喂,裝死嗎?”楚天傲用腳尖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滾滾的嬌小的身子,可是滾滾一動都不動。
楚天傲趕緊蹲下身來,抱住了滾滾,她的雙膝上流著殷紅的血,用手摸一下她的額頭,也燒的厲害。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本來一點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的楚天傲抱起了滾滾,趕緊跑上了樓。
不到十分鐘,一輛轎車停在別墅前。
從轎車上下來一個漂亮的年輕男子,同楚天傲一樣,他長著一副高大挺拔的身材,還有一張俊朗逼人的容貌。
漂亮的面部線條讓人覺得窒息,墨褐色的眼眸清澈迷離。
他就是楚天傲的死黨,過命的朋友——薛飛夜。
薛飛夜的父親是全中國最大的儀器製造商,而薛飛夜卻從小對經商沒有任何興趣,卻喜歡學醫。
當年,年幼的楚天傲被小流氓圍毆暈倒在他的門前的時候,薛飛夜竟然將楚天傲背進了自己的家,好像小大人一般給楚天傲治療傷口。
傷好了,兩個男孩子也結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沒那麼好心!
聰穎過人的楚天傲也得到了薛飛夜的父親——薛若晨的喜愛,將他視若己出。
可以說,楚天傲這幾年的迅速崛起,很大程度上受到了薛家父子的幫助。
而楚天傲對薛家父子也是感激萬分,將他們視為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在他的心中,薛若晨就是自己的父親,而薛飛夜,則是自己最親密的兄弟。
現在的薛飛夜,已經是很有名的醫生,年紀輕輕就成為了醫學權威。
他大步走進了別墅,楚天傲來迎接他。
“什麼事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