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唸叨:“都怪我,都怪我!”一見雲堯進來,她撲通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喊道:“雲堯,都是我不好,殺了我吧!”
雲堯聽了聽孩子的心臟,聲音微弱,他怒道:“都愣著幹嘛,快去請大夫!”
“老爺,有人去請大夫了,很快就來。”翠兒說道。
童安看著這一切,暗想:等大夫來了,聽聽他說再說吧!
這時,聞訊而來的小小像一頭髮怒的母獅闖進來,她披頭散髮,恍如厲鬼,她瘋了似的撲打著順夫人,嘴裡唸叨:“姐姐,你好狠心啊,這麼一個嬌嫩娃娃,你怎下得了手?”而順夫人並不還手,嘴裡唸叨:“妹妹,你動手吧,死了才好!”
府中亂成一鍋粥,雲堯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將夫人和如夫人拉開!”
下人匆匆而入,連忙拉開扭在一起的兩人,彩雲扶住小小,翠兒扶住順夫人,兩人都喘著粗氣。
這時,德慶堂的大夫匆匆趕到了,他說道:“你們都不要做聲,讓我好好看看小少爺。”
眾人都屏住呼吸,心怕氣大了一點影響了小少爺。好半天,大夫搖著頭說道:“順老闆,請恕老朽無能,孩子還太小了,撞擊了頭顱,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你就節哀順變吧。”
“什麼?”小小像一頭受傷的母獅,嗷嗷地撲過去:“滾開,你是什麼大夫,我的寶寶不會有事的。”
大夫匆匆地抬起藥箱,連滾帶爬地跑出順府。
小小抱住孩子,嘴裡念著:“寶寶,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她的目光呆滯,似乎連站都站不穩了,彩雲連忙扶住她,不知道怎樣安慰她才好。
順夫人驀然推開翠兒,一頭朝柱子撞去,嘴裡喊道:“妹妹,我傷了寶寶,還他一命!”眾人沒有攔住她,只見額頭鮮血汩汩,她已經昏厥了。
小小似乎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她將孩子遞給彩雲,將頭上的碧玉髮簪折成兩段,丟在地上,說道:“順雲堯,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從今以後,我倆恩情已斷,就如地上的簪子一樣。”
雲堯臉色鐵青,說道:“你別生氣,我會處理的。”
“怎樣處理?”小小緊逼。
“如此歹毒的女人,我豈能容忍?林子,筆墨伺候,我將這個女人休了。”雲堯瞪著昏迷過去的髮妻,毫不留情。
翠兒撲通跪在地上,說道:“老爺,夫人不是故意的,您就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吧!”
“滾,誰再求情,我就將他趕出府!”雲堯面無表情。
小小一臉悲傷:“就這樣,寶寶能醒過來嗎?”
雲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年輕,還能生很多寶寶。”
“算了,我算看透了。彩雲,我們走,回織雲錦繡坊。”小小說道:“順雲堯,從今以後,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永遠不要見面。”說完之後,小小全然不顧眾人的眼光,抱著那個孩子離開了。
雲堯心如刀絞,阻止了想要阻攔的下人,說道:“讓她去吧!”這一刻,他的頭髮白了不少。
童安無話可說,他說道:“順老闆,你節哀順變吧,請記住七天之約,我先告辭了。”
雲堯心灰意冷,說道:“請吧,我不送了!”
等童安離開順府,躲在裡屋的李重風出來了,他仔細為順夫人診斷,說道:“哎喲,夫人傷的這麼重,我怕要費點功夫。”
“翠兒,等夫人醒過來,你就將休書交給她吧,帶著她離開順府,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雲堯將休書遞給翠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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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兵臨城下(四)
一天之間,順雲堯經歷了大喜大悲,首先,他的如夫人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