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女早日有孕,母憑子貴,青兒的位置坐穩了,也就不會送進留芳殿。因此,一大清早,她就吩咐廚房熬了容易受孕的湯藥送進來。
正準備前往靜心堂的小小望著侍女端著一碗黑黑的湯藥走進來,詫異地說道:“我又沒有生病,喝這些藥幹嘛?”侍女說道:“王妃,這都是太妃的意思。”小小愕然,說道:“為什麼?”侍女低聲說道:“王妃,借一步說話。”小小望著站在一旁的燕王,不知如何是好。燕王說道:“有什麼就直說吧。”侍女只好說道:“劉婆婆說,喝了這湯藥,自然對王妃有著極大的好處。別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小小面有難色,她最怕喝藥了,說道:“先擱在這兒,我要和王爺前往靜心堂向太妃請安了。”
四十一章湯藥風波
小小和燕王前往靜心堂請安。他們經過梅林,鐵枝虯幹開滿粉紅、雪白的梅花,在冬日陽光的映照下,只覺得香雪如海。
靜心堂,太妃端坐在太師椅上,面帶微笑,心滿意足地望著站在面前的兒子、兒媳。
侍女早就準備好香茶,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著。
小小一臉謙恭,她雙手端著茶杯,向前叩頭,舉起茶杯,說道:“太妃,請喝茶。”她心裡暗想:自己這樣,真是舉案齊眉,可一想到此典故是說夫妻的,就搖了搖頭。
一旁的燕王望著神色變幻的小小,心裡暗笑:這丫頭,挺會裝的嘛。看她一臉謙恭溫良,難怪深得母親歡心?
太妃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道:“青兒,你現在已經是哀家媳婦,就是一家人了,你該改口了。”
小小笑靨如花,輕啟丹唇,喊道:“娘。”聲音嬌軟,讓人聽著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太妃聽了,笑容滿面,連聲道:“好,好。媳婦,起來吧。”她將茶杯放在一旁的托盤上,順勢把手腕中的一個玉鐲脫下,拉著小小的手說:“媳婦,這是先皇賞給哀家的,現在哀家就送給你了。”小小看著這個玉鐲圓潤光滑,心想肯定價值不菲。燕王暗想:當年與楊柳成婚,也不見得母親這麼大方,現在青兒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王妃,母親就送上如此厚禮。看來,母親是離不開這個小丫頭了。他沒有想到母親之所以這麼大方,很大程度上跟上次太妃在華法寺抽籤有著很大的關係。太妃深信青兒就是所謂的“天女”,能夠讓他切底忘了已故的王妃,讓嚴燁過上幸福的生活,並且能夠讓嚴家開枝散葉,所以她就將先皇賞賜的玉鐲送給她。
小小遲疑著,她並不是不喜歡,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現在,她只是燕王名義上的側王妃,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讓她於心不忍。於是,她說道:“娘,青兒謝謝您了。只是這是先皇留給您的,青兒怎樣說也不能收下。”太妃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說道:“青兒,你不喜歡?”
小小搖著頭說道:“不是的,因為這是先皇留給孃的,對娘說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
太妃看到小小如此懂事,不覺開顏了。她執意將玉鐲套在小小手上,說道:“哈哈,青兒,如果覺得對不住哀家,就早日為嚴家開枝散葉吧。”
開枝散葉?生娃娃?小小傻眼了。現在,她與燕王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更何況她的心根本不在這裡,怕太妃傷心,小小隻有苦笑。
太妃說道:“是啊,哀家已經跟廚房的人說了,每天早晨、晚上都讓他們為你熬一碗容易受孕的湯藥,這樣你就能早日完成哀家的心願了。”什麼?每天早晚都要喝那黑黑的、苦苦的湯藥,小小的臉都黑了。她連忙說道:“娘,我和王爺剛成親,用不著這麼焦急吧。”太妃說道:“這個哀家自然明白,可是這個湯藥是哀家請名醫開的方子,喝了可以一舉得男。”什麼嗎?生男生女不是由女人說了算,關鍵是看男人的精子是X或者Y罷了,可是這樣深奧的東西自己又怎能跟太妃說明呢。燕王一臉促狹地望著臉如苦瓜的小小,心想每天喝苦藥,這個側王妃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於是,他說道:“青兒,還不快快多謝母親?”小小知道燕王故意這樣的,於是她骨碌著眼睛,說道:“娘,要喝湯藥,青兒還有個不情之請?”太妃擺擺手:“說吧。”小小說道:“青兒心想,如果要儘早完成母親的心願,光我一個人喝還不夠吧,王爺每天處理政事,夠勞累了。所以,青兒想是不是讓王爺補一補?”太妃撫掌而笑,說道:“還是媳婦考慮周到,待會劉婆婆到李百強那兒開個方子,讓燁兒也補補吧。”燕王聽了,額頭多了幾根黑線,他連忙說道:“母親,這個兒子就不必了,兒子身體好的很那。”太妃打量著面色略帶蒼白的兒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