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她也一直為你擔驚受怕的。至於你表哥,你倒是不用擔心,他這段時間,一直就是這麼昏迷著的……” 謝子恆拍拍輕塵的肩,小聲安慰道。
輕塵看著滿眼期待的陳竟彥,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舅舅舅媽及兩位大夫,難道大哥真的沒什麼?可是,動不動就昏迷,這樣還不嚴重?
她蹙眉沉思了一下道:“我先跟表哥進宮,杜先生,黃先生,請你們再好好檢查一下我大哥的身體,好好想想辦法,只要你們能想得出來,需要什麼藥我們再慢慢找。”
謝子恆親自將輕塵送上馬豐。一路上,陳竟彥話很多,一會兒問她演論會上的事情,一會兒又問起她一路上被追殺的驚險。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語氣中仍然能聽出他的擔憂和後怕。
輕塵也問了他們在周國時火燒驛館那晚的事情。
說起那一夜的事情,陳竟彥非常愧疚。“表妹,真是對不起,那一夜楚家的執法隊將驛館團團包圍,我們明知道你就在外面,卻無能為力,幾次想派人出去救你都沒能衝出去… ”
輕塵淡淡地笑笑,說:“那怎麼能怪表哥和舅舅呢?若不是我,你們又怎麼會冒險去周國,有怎麼會有那樣的危險?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們。”.
陳竟彥立即沉下臉來,不悅地瞪著她道:“表妹要是再這麼說我可就要生氣了!你是我嫡親表妹,是我陳國王族之後,卻在周國受人欺凌,我和舅舅知道了,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保護家族的女人是我們男人的責任!現在陳家和謝家早已經融合在一起,難分彼此,我們兩個家族,到了我們這一代,也只剩下我和旭恩兩個男人了,旭恩身體又不好,唉…………”
提起謝旭恩,陳竟彥不禁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我和旭恩雖說是表兄弟,但我們這一代又都沒有別的兄弟,我們從小就是一起讀書一起長大的。旭恩他身體不好,學習卻比我厲害,讓我這個哥哥又是敬佩,又是憐惜…表妹你沒見過他犯病的樣子有多麼痛苦。小時候我見過一次,自此後他每次生病,我都不敢去看他,他也不讓我見。我都不敢想象這些年來他是怎麼過來的…表妹,如果你有辦法,一定要治好他的病… ”
“我會的,我一定會治好大哥的病,一定!”輕塵重重地點點頭。透過腳起共同的親人,輕塵和陳竟彥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增進不少。
“其實,我和舅舅心裡都清楚,旭恩這個病… 希望不大…可是,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我們也不能放棄啊!”
輕塵深有同感。“是啊,只要我們不放棄,總會有希望的。等我見過姨媽,我要好好鑽研一下父親留下的醫書,說不定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呢!對了表哥,我大哥身上的寒毒到底是怎麼來的?好像我娘也有這病。”
陳竟彥微微蹙眉道:“旭恩打小身體就不好,但寒毒發作,似乎是在他五歲的時候開始的吧?小時候的事情我也記不清楚,但那一次的恐懼我到現在都不敢回想…對了,那一次姨媽也病了,後來聽說謝家祖上也有人有這個病,說是遺傳……”
遺傳?這個什麼寒毒還會遺傳?可是舅舅和舅媽都沒有啊!難道是隔代遺傳?如果是遺傳基因上的事情,怎麼可能治得好?那母親又是怎麼治好的呢?不,不是遺傳。她曾聽母親說起,似乎母親小時候是非常快樂非常健康的,那就是說母親小時候沒這病,是後來才有的。
那多半就是被人下了毒了。
“表妹,你別擔心,旭恩就是這麼過來的。等天氣暖和了,他的身體就會有起色了。”
陳竟彥的安慰很無力。所以,說完之後,連他自己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兩個人都沉默下來。輕塵忽然想著,她在青鵬山的時候衝穴傷了經脈,吃了一個仙果不但傷好了,甚至還功力大進,要不然也給大哥吃一個?嗯,晚上回舅舅家裡找杜大夫問問看。要實在不行,她就去一趟琅環密境吧!
太子的馬車,自然一路暢通無阻,直至後宮。
王后謝子潤得到訊息,已經在鳳儀宮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據說陳王也在趕來的路上。
輕塵跳下馬車,就看到了那個與自己母親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正站在宮門口往這邊眺望著。她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面板保養得很好,若不是眼角的魚尾紋,怎麼看都不會超過三十歲。與陳竟彥站在一起,他們不像母子,更像是姐弟。
可是,輕塵一見到她就感到親切,眼底忍不住就湧出些淚花來。她真的好像她的母親啊!
“子涵?”謝子潤失神了一下,而後立即又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