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麼放任你這麼離開。你跟我去我的客棧,我去找大夫為你看一看。到時候病情嚴重了,就不好了。你本來身子就弱,切不可這麼折騰自己。”
樂無憂眉頭緊蹙。那蹙眉的模樣,倒像是另一個安蘇默的樣子來。果然,跟一個人接觸的時間越是久,兩個人就越是相似。
樂菱臉色仍然蒼白。卻還是笑著搖了搖頭,輕聲咳了咳,頓了頓,緩聲說道。:
“無憂,我的好無憂啊。你就不用擔心我啦。咳咳……我沒什麼大礙的。不過就是個風寒罷了。我能受得住。以前我也遇到過比現在還要悽慘好幾倍的事情,不也都挺過來了麼?你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的。我可以堅持到姨娘家的。等到了姨娘家,再看病也不遲啊。”
樂菱一邊說著,一邊極力忍著想要咳出來的衝動,說話的語氣,頗有些艱難。但臉上還是浮現著,雷打不動的笑意。若不是自己知道,其實樂菱的身子弱的很,稍微有一點兒病了的苗頭,若不及時醫治,便定然會是一場大病,沒準兒樂無憂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
樂無憂態度堅決,瞧見樂菱似乎不打算跟自己一起走,乾脆直接上手,將樂菱身上揹著的包裹搶到了自己的手中,死拽著不肯還給樂菱。
“你就跟我回去,就三天,讓我給你請一個大夫好好看看你的病,你在走,成嗎?我只是想看著你好好的。不想擔心你。”
樂無憂語氣放緩,柔聲請求道。
樂菱瞧見樂無憂態度堅決,便也不好在說些拒絕的話出來,便點頭,答應了樂無憂。
到了王府,安蘇默先抱著白兒進了院子。留下樂無憂和樂菱兩個人,在王府之中的花園散心。還特意交代了衫兒,為樂菱準備一間休養的房間出來。
“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嗎?那時候你說要離開,我以為至少還得要五六天左右的時間,沒想到那酒宴完事兒之後,你就要離開了。”
樂無憂輕聲道。
樂菱笑了笑,隔了半響,才緩緩的開口,幽幽的解釋道:
“其實,我也不想啊。只是既然要決定離開了,那就免得夜長夢多的。免得我等到過幾天的時間,再後悔,再不捨得離開了,那就壞了。我知道,其實葉卿他,一直都認為,對我有所虧欠。其實他根本就不虧錢我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一廂情願而已了。誰也怪不得誰的。如今我看透了這整件事情,也看清了它的結果。自然是要為我之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安葉卿他……從一開始,就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從來……從來都只是我一廂情願而已了。”
樂菱頓了頓,之後十分苦澀的揚起了一抹笑容,十分從容的說道: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免得葉卿他痛苦,也免得我自己痛苦。你說,不是麼?”
樂菱說著說著,眼圈兒也跟著紅了起來。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樂無憂一瞧,這哪是放下的狀態啊。這分明就是樂菱的心中,還是想著安葉卿的節奏啊!若是真的看開了,便不在乎了。可現在的樂菱,只單單聽到了安葉卿的名字,便痛苦的好似下一秒,就會哭成一個淚人兒一般,實在是……實在是……一個‘情’字,捉弄人啊。
“樂菱,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知道,究竟你自己的內心想法是什麼。你是不是真的看開了,放下了。我只想說,如果你真的放下了會覺得好受一些的話,就好。可如果你到現在,還是無法真正的將安葉卿這個心頭刺拔出來,那麼你還不如最後的爭取一下呢?”
樂無憂建議到。
聽到樂無憂這麼說,樂菱頓時苦笑了起來。一邊搖著頭,一邊眼淚已經滴落了下來:
“無憂啊無憂。這六年的時間,我幾乎無時不在對安葉卿表白我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我喜歡安葉卿,自打我第一面見到安葉卿的時候,便開始喜歡他了。可是他卻……他卻只當我是他的紅顏知己,紅顏知己而已啊。從來都沒有想過別的。我這一次,是真的不想再1打擾他了。我也看得出,他其實……”
樂菱說到這兒,已然是滿面淚痕的。樂無憂不忍心再追問下去什麼,便勸慰了樂菱幾句,之後帶著樂菱,來到了為她準備的房間。又請了一個大夫過來,為樂菱醫治風寒。
這邊的樂無憂一出門口,交代好自家府上的丫頭們好好的照顧好樂菱之後。便匆匆的跑去找安蘇默商量這件事情了。
樂無憂風風火火的闖進寢殿之後,便看到安蘇默,正一臉悠閒的抱著安月白,咋往他的嘴裡面喂葡萄吃。瞧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