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銀白色的長衫飄飄然,下著珍珠白綢流蘇裙,銀帶緊緊地束住了那較弱地向楊柳一般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精緻的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上,無怒無喜,無嬌無慎,洗去了胭脂水粉,但那張蒼白的臉上依然映襯著非凡的美麗面龐,簇黑彎長的柳眉,非畫似畫,一雙翦水秋瞳恍恍惚惚地盪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一頭瀑布般的黑色長髮隨風飄蕩,遠遠望去。好一個清秀佳人。
安蘇默眼眸微眯,細細的打量著萬千秋和站在他面前的那個女子。屏息凝神,仔仔細細的聽著兩個人的談話。
“你怎麼出來了?你身子弱,快回去躺著罷。”
萬千秋瞧見女子被下人攙扶著從宮殿的大門之中走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時不時的還咳嗦幾聲,分外心疼,急急的走上前,一把攙扶住女子的胳膊,急切的開口說道。
想必,這個讓萬千秋如此擔憂著急的女子,便是他那受了重傷的妻子,鮮于煥玲了罷。
“千秋,我沒事的。咳咳……你好多天沒有回來了,我擔心你,所以出來看……”
女子話剛說了一半兒,便俯身,劇烈的咳嗦了起來。萬千秋心頭一驚,連忙推開原本立在鮮于煥玲身側的侍女,自己匆匆的走過去,扶住了自己的老婆。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為鮮于煥玲拍著後背。
鮮于煥玲似乎越咳嗦,身子越是虛弱。原本還有力氣站著,這麼一咳,頓時虛弱的軟軟蹲在了地上。萬千秋眉頭緊鎖,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鮮于煥玲,沉聲道:
“玲兒,我們回屋去吧?”
“咳咳……好……”
鮮于煥玲柔柔弱弱的應答了一聲,之後努力平穩了自己的氣息,這才有力氣直起身子來。萬千秋上前,打橫將鮮于煥玲抱在了自己的懷抱之中,之後便邁著大步子,穩穩的朝著宮殿之中走了過去。
瞧見此情此景,安蘇默不禁心頭一震。
其實萬千秋也沒有錯。他只不過是想救自己的妻子罷了。並沒有起什麼危害天下蒼生之意。只是病急亂投醫罷了。
安蘇默匿了身形,轉身匆匆的離開了萬千妖谷。回到蜀山之後,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和白芷天,還有樂無憂說了個詳細。
“原來,萬千秋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呢。”
樂無憂聽罷,不禁讚歎道。
“可即便是萬千秋並沒有害人之心,我們也不應該輕易的相信了萬千秋。畢竟虎有害人意。萬事仍應該小心為上。”
白芷天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沉聲說道。
“如此說來,萬千秋搶奪靈珠,只是為了想要救回自己妻子的命了?那麼這件事就簡單的多啦。我認識一個神醫,他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病很多年了。我們若是找到他,沒準兒他會有辦法,治好那個女子。”
樂無憂開口道。
“你說的是歐陽飛雨?”
安蘇默不禁皺起眉頭來。依稀記得那張臭的要死的臉,漸漸的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就是他。南楚的拓跋嘉寒曾經給了我一個紫玉吊墜,我們可以憑著這個進入南楚,找到歐陽飛雨。”
樂無憂掏出自己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紫玉吊墜,柔聲說道。
“那個傢伙,真的很討厭。”
安蘇默的眉頭緊緊的蹙著,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蘇默,大事為重啊。我們就去一趟南楚,萬一他真的能治好那個姑娘的病呢?”
樂無憂輕輕的執起安蘇默的手,柔聲說道。
“好,就聽你的。”
安蘇默低頭,瞧著自己的妻子樂無憂,心頭一軟。畢竟這件事情,是自己攬下來的。無憂願意為自己分擔,自己不應該拒絕才對。所以便看在自己的嬌妻的面子上,答應了去南楚,見那個臭臉男。
白芷天帶著安蘇默和樂無憂來到了蜀山的青鸞殿,大殿門前,赫然停著一件精緻的大船。
“恩公和無憂姑娘盛著這船,半日便可到達南楚。”
白芷天笑著摸著鬍子道。
“好。我們這邊去了。”
安蘇默點了點頭,牽著樂無憂的手,雙雙上了船。船登時像有了靈氣一般,緩緩升起,漂浮在天空,迅速的朝著南楚所在的方向上飛奔而去。
一路上的風景也還算不錯。不過安蘇默和樂無憂並沒有什麼欣賞風景的心情。而是倒在船艙之中,便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麼多天日夜兼程,兩個人實在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