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瞧來,面前的人兒,卻似有些眼熟。可樂無憂卻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以至於什麼時間見到過這位美女了。
“過來吃飯吧。”
安蘇默的語氣淡淡的,瞧見女人一直盯著自己懷中的樂無憂,並沒有說些什麼。反倒是將樂無憂往自己的袖口袋裡面又藏了藏。
樂無憂忍不住憋悶,一個勁兒的想要往外拱。卻被安蘇默一個大手捂住了腦袋,登時憋得臉通紅。好在自己不是普通的狐狸,而是一隻靈狐,不然非得被安蘇默憋死不可。
瞭衫的目光還是沒有從安蘇默的懷中離開。隨著安蘇默坐在飯桌上之後,正欲往安蘇默的身邊坐一坐,靠一靠,卻被安月白搶先給奪去了有利位置。
“師父,師父!白兒要和你坐在一起!”
安月白不由分說,‘蹭蹭蹭’的竄到安蘇默身邊的椅子上,緊挨著安蘇默坐了下來。之後朝著清河投過去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兒,清河立刻心領神會,掩嘴乾咳了幾聲,不動聲色的緊挨著安蘇默左邊的空位置坐了下來。
瞭衫原本還想起身坐過去,瞧見清河這麼不合時宜的做了過去,頓時甩過去幾枚毒辣的眼神兒來。
清河自然知道自己搶了這個位置,斷然不會有好果子吃,索性便一直低著頭,誰也不看,只顧著自己吃飯。
安蘇默坐下來之後,這才將懷中憋個半死的樂無憂給放了出來。樂無憂暈暈乎乎的坐在安蘇默的腿上,停了好一陣兒,才緩過神兒來。
“師哥,吃飯了,你還抱著這靈狐作甚?快放下來吧!”
瞭衫說著,抬起筷子夾起了一塊肉,順勢扔到了安蘇默的腳邊。希望這隻靈狐趕緊從安蘇默的身上下去。
瞭衫扔下去的一瞬間,三個人連帶著樂無憂本狐,都有些呆愣。
這瞭衫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呵呵,本狐可是修為近千年的靈狐!你竟然拿區區一塊肉,就想牽著本狐的鼻子走嗎!真是笑話!”
樂無憂瞧見此情此景,頗為惱怒的說道。但化作狐狸語,也只是一陣昂長的“嗷嗚”聲罷了。
樂無憂淡淡的瞥了一眼瞭衫,撇了撇小腦袋,倨傲的不搭理瞭衫的逗弄。
呵呵,當我瞧不出來麼?你這個小妖精,我的男人竟然也敢覬覦!真是不像話!這可是我的相公!
瞭衫夾著肉的筷子頗為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它不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安蘇默淡淡的說完,夾了一筷子樂無憂最喜歡的牛肉,慢悠悠的湊到了樂無憂的嘴邊兒上。
樂無憂聞到肉的香味兒,這才緩緩地轉過頭,十分優雅的叼走了筷子上的牛肉,緩緩咀嚼起來。末了,還湊到安蘇默剛剛喝過的杯子裡面,慢悠悠的舔了幾口水。
“師父!”
安月白瞧見瞭衫面前,正放著自己孃親最喜歡吃的東坡肉,毫不猶豫的跳下凳子,不有分說的將那一盤肉換到了安蘇默的面前。
樂無憂簡直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了。
不愧是孃親的好兒子。知道孃親喜歡吃什麼!
“這……師哥,這畢竟是一隻狐狸,吃的喝的什麼的,還應當注意些……你的杯子被這狐狸舔了,衫兒再給你換一隻杯子罷。”
瞭衫面色頗為尷尬的起身,將安蘇默面前的杯子換走,拿起一隻嶄新的杯子,剛準備倒茶,卻被安蘇默開口阻止。
“我只喝白水。”
安蘇默淡淡道。
“哦……對不起師哥,我忘記了。”
瞭衫的面色更尷尬了。完了。自己竟然連師哥的飲食起居的方式都給忘了。一定在師哥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瞭衫這樣想著,又倒好了一杯白水,遞到了安蘇默的面前。
樂無憂則一直盯著瞭衫的臉瞧。
聽這女子,叫自己衫兒衫兒的。自己認識的名子帶衫字的,怕就只有那落花島島主瞭衫了。莫不成……這女子就是瞭衫?
樂無憂細細回想,那日初登落花島的時候,便瞧見瞭衫對安蘇默的態度與說話方式極為不同。現在看來,那個時候,她便已經喜歡上自己的男人了麼?
樂無憂越想越生氣,瞧見瞭衫時不時的便把目光往安蘇默的身上甩,整個狐狸簡直都要氣炸了,挑釁似得,趁著安蘇默端起杯子欲喝水的功夫,抬起兩隻爪子,抱著安蘇默的胳膊,舌頭便湊到了茶杯裡,又舔了幾口。
“這狐狸!簡直太放肆了!師哥,